“没什么然后了,就是那些事呗。”林琅道。
他们要去见皇帝了,因为迟了些,这请罪的礼数多数有些挡不开,因为身份显赫,已经开始有人凑过来跟王世子谄媚进言,林琅不好继续说话。
宴会到一半,后宫新入的两个贵人进献歌舞,惊艳四座。皇后摇着扇子嗤笑:“不入流的东西,陛下可未必真把她们放眼里,从早到晚不是寒家那位跟着。”
“陛下近日接见外使很频繁呢,”淑妃道,“怕不是会娶一位西蛮的公主。”
“西蛮?那种穷乡僻壤,听闻那儿的女子黑的都跟什么一样,陛下会喜欢那种货色?”
“当然,也可能是放一位公主过去和亲。”淑妃颇有见地,“昭南侯爷不是活不了多久了吗,安平公主下嫁与他本就是有辱身份,这要是守寡,太后娘娘不得心疼死,要为他选一位好夫婿。”
“再怎么宠,安平也是三十多的老女人了,”皇后拈了一颗葡萄,恨不得砸去那个一贯喜欢搔首弄姿的新人,“还熬死了两个丈夫,是我羞死,还配拉出来见人。”
“所以说,陛下很可能打发她去西蛮,她毕竟……”淑妃眼睛落向走近上位陛下的男子,一时没能移开目光。正是寒无见。
“只怕太后不肯,那毕竟是她亲女儿。”皇后摸着她视线,“啧”了一声,“寒将军可真是一表人才,现在就是做了文官,也比那些卑躬屈膝的老头子顺眼不少。听闻妹妹入宫前本是要同寒家结亲的,后来怎么就没成呢?”
“姐姐这话说的,”淑妃笑,“这说到底都是上天的安排,如今这寒氏一族也落没了,臣妾有幸伺候陛下与姐姐,不枉家母与臣妾闺时去伽蓝寺烧的高香。”
寒无见敏锐注意到视线,回头,是淑妃,两人视线短暂碰撞,寒无见迅速低头。
淑妃本名时秋绥,太后选她性子乖巧谦和,又知礼数,只是名字稍微有些欠缺,本不用稍许涵养的,柔顺些也还好,太后原话。所以谢余留了她牌子,给她换了个名,叫秋水。赐了个很落俗套但容易记着的号,淑妃,也没人仔细留意她名字了。
谢余早起叫了寒无见过来了解官位事宜,算是交接熟悉,除了正事,两个人私下还没有说过什么话。
寒无见未及走开,谢余突然低声唤他,他微怔,以为谢余有什么事要他办,遂低头:“陛下?”
两个人似乎恢复了素日情分,好像这些天什么事也没有,谢余拉了拉他,眼睛却是留意刚进来的谢兰因。
另一边,谢兰因正向谢余这边走来。他来得稍晚,估计是编谎请罪来了,即使如此众目睽睽,谢余也拿他没什么办法。
谢余拉住寒无见的手,装作亲昵的模样,开口问寒无见:“怎么,和淑妃念起旧情?”
“臣不敢。”寒无见本想退一步跪下,被谢余拉住不许。
“朕开你玩笑,同你冷了几天,你这么经不起调侃了?”
寒无见有些语塞,仍是道了一声“不敢”。
谢余望着谢兰因脸色沉着走来,不经意勾唇,心情尚好,与寒无见道:“你还没吃饭吧,去歇着,别老拿着笔站边上了。”
谢余突如其来的和颜悦色,寒无见不明白他究竟对自己抱着什么意思,他一向看不透他。寒无见慢慢应了,转身碰见谢兰因,惊了一下,匆匆擦身走过去。
谢兰因转身去看寒无见,林琅在旁边拽住他,生怕他直接走开,低声劝:“世子,先敷衍过场面戏。”
寒无见看到谢兰因心里很不是滋味,这些天他脑子里都是各种不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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