攥紧,他跪下低头请罪:“陛下息怒,臣愿领罚。”
谢余没想在这上面纠缠,让寒无见下去。寒无见退出去,谢兰因偏头看他,寒无见脸色苍白,并不看他。
谢兰因不禁握紧拳头。不多一会儿,谢兰因先退出议事,他并没有去叫随从,跑出来,左右环顾,追上寒无见。
心情低郁,见了谢兰因就跟瘟神一样,谢兰因没顾身份跑过来,差点撞到一个端茶的内侍,跑到寒无见旁边,反而说不出话了。
寒无见停下,无精打采问他这又是有什么事。谢兰因道:“跟你解释李暮的事情,我没杀他。”
寒无见望着他这副模样,略带低声下气的,不知道还以为自己让他受了什么委屈。寒无见心里都是谢余,无心与他,道:“没有阿暮的事,也有其他的事,你最好快些走开,被你父亲或者其他人看到都不好。”
谢兰因闻言似乎生气了,眼底像积蓄着风暴,“你是怕被谢余看见对不对?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
谢兰因扣住寒无见肩膀,将他摁到墙壁上,低头额头几乎碰到他:“我不明白,干嘛对他那么死心塌地,他又不吃你做的东西,你又不是女人,跟他端茶倒水……”
寒无见肩膀一疼,以为谢兰因想动手,反握住他的腰将他撂倒了,谢兰因压得太紧,寒无见自己也重心不稳摔在地上。
谢兰因不知道是不是摔疼了,隐忍着目光看他。寒无见心里一横,压下想拉他起来的冲动,爬起来走了。侍从跑来要扶谢兰因,被他拂开。
寒无见心里说不出的滋味,他不太理解,为什么谢兰因这么执着与自己来往,他身边不乏达官贵人,寒无见心里隐隐的担心。
寒无见走出宫,回头,发现谢兰因仍然跟着自己,甚至没有遮掩一下。寒无见回头看了他一眼,回过头,装作看不到。他心里有预感,如果不和他断关系,指不定出什么事。
寒无见回到住处,与林伯打了招呼。林伯点点头,目光停住在他手上:“大人,您的手?”
寒无见把手握起来,原来是方才捡拾碎片时候不小心割伤了,不过都是小伤,洗过手后才透出点点红痕。寒无见说了没事,问林伯李暮之前写的食谱在哪里。
林伯似乎意识到他想什么。陛下之前忙于政事,不喜吃食,李暮会去研究怎么做东西给他吃,谢余还挺受用的。李暮把食谱抄了下来。
李高与寒无见简单谈过这件事,他认为也许寒无见可以照李暮的方法试试,第一次当然失败了,不过没关系,寒无见想,反正他时间很多,就当钻研厨艺了。他脑子里浮现出谢余望着他的神情,他无法形容,只感到无尽悲伤。
林伯帮忙把食谱找出来,寒无见之前在军中,并不需要他做饭,如果人手少,他会帮忙洗菜。他挑了最简单的菜粥,细粥加入切好的萝卜碎片,小火,适当加入盐调味,不敢多加,清淡为主。
寒景行听说叔父回来了,从房间里跑出来,手里还捏着小风车。谢兰因刚好在门房帮助下进门,寒景行退后两步,钻到叔父背后,含糊嘟囔。
寒无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,正被烟雾熏的眼睛疼,把寒景行捉出来,坐到椅子上,把粥推到他跟前,让他试试。寒景行尝了一口,很快皱眉,谢兰因走到门口,寒景行一溜烟跑掉了。
“景行?”寒无见站起来,看着谢兰因,又坐下去,问,“你如果没有什么事,我就要请你出去了。”
谢兰因什么话也没说,他脸色沉了又沉,望着寒无见走过来,寒无见以为他是生气了,也许还会一发不可收拾。
寒无见沉住气,道:“王世子,并非因为你有什么错误——你当然没有,错的是我。只是希望你考虑到,”他顿了一下,脸色冷了几分,无情道,“正如家父与王爷的师生之谊已经走到尽头,你我本也没有多少情谊可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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