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因推开他,起身:“我一个人去走走,不用人跟我。”
走了两步,发现还是有人跟着,瞪了一眼,冷声:“你们是聋了吗?”
王熙宣脱口而出:“这不是怕您醉在路上……”吕韦迅速捂他嘴,岔开:“好咧,世子,您去吧,我叫人把那边都清出来,谁也不敢跟您。”
谢兰因走开,王熙宣道:“我看他整个脖子都喝红了,真不怕王爷找我们麻烦?”
“怕什么,”吕韦擦着手里的口水,“大不了明天之前去捡他不就好了,还能出什么事。”
寒无见站在廊边,撑住柱子。他可以确定方才拿酒有问题,不多久身上力气就没了走路都稍微有些勉强,只想找个地方躺下。
但现在不行,陛下晚上会再召见他一回,然会他才回去。现在还不是时候,宫宴索然无味,他提前一个人来到这边人少的地方,休息透气,感觉好多了。廊下是湖,隔着桥亭能看到宫宴的灯火,桂花浮玉,夜凉如洗,月色星光全在水。
人影阑珊,他心里挂念起景行,这孩子夜里老做噩梦,得有人陪着他才行。
身后听见脚步声,寒无见回头,那人刚好也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背过身去。
寒无见装作没看见他,一个侍从朝寒无见跑来,撞了谢兰因一下,谢兰因很恼怒,一把将对方搡到地上,也没管对方跪下求饶,顾自摇晃着往前走了两步。
侍从爬起来,继续跑至寒无见身边,行礼:“大人,陛下正找您呢。”
“这么早?”不过他还是点点头,尾随那人而去。
谢兰因扶着柱子,似乎在看廊下湖水,水上微光,像是落了粉尘。
寒无见走过他,被他冷不防抓住手腕,寒无见闻见他身上酒气:“你喝酒了?”
谢兰因攥住寒无见手,把他往旁边拉,那侍从讨好般道:“世子,这是陛下等的人哪。”
“不许去。”谢兰因不知道跟谁说,听起来更像是斥骂,侍从愣在旁边,不敢追过来。
谢兰因拉着寒无见往前疾走,寒无见没什么力气,挣不开,他咬咬牙:“谢兰因,你这是做什么?陛下传唤我。”
“不要去。”谢兰因把他拽进一间空屋,把门从里面锁了。
寒无见觉得谢兰因怕是脑子都晕的不行了,伸手去开锁。谢兰因在旁边,斜靠着门框,垂着视线看他,问他:“你为什么喜欢他?”
“什么?”寒无见问。
“他对你又不好。”
寒无见握了握手,有些使不上力气,他道:“那只是你看到的罢了。”
“那我呢?”谢兰因问他。
寒无见听着愣了一下,偏头看谢兰因,似乎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。
阿余是他心里很重要的人。兰因……是他这些年多加照顾的弟弟,从漠北到京城,这些年始终如此。若算起辈分,谢兰因比他还要晚一辈,寒无见和谢庭才勉强算是能以兄弟相称……
不顾虑他在想什么,谢兰因拉过他的手,摁到门框上,用力很大,寒无见肩胛被用力撞了一下。寒无见回过神,望着谢兰因神色不定的脸,突然感到一阵慌乱。
谢兰因把他拉回来,用手捂住他的双眼,捂的很紧,喘着粗气恶狠狠地问他:“想起来没有?”
寒无见浑身无力,后颈贴着他的肩膀,被迫仰起头,手指慌乱去抓谢兰因手臂,用快听不见的声音问他:“兰因,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……呃嗯……”
谢兰因咬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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