摔在地上,剧烈的疼痛刺激他,疼入骨髓,使他没有第一时间晕过去。
他把谢兰因背到背上,又往前爬了十几步,大雨冲刷大地,手指全是漆黑泥土。鲜血从他身下蔓延,他按住自己受伤的腰部,再往前爬了几步,完全凭着某种坚毅的本能,让谢兰因遮在树荫下,不至于淋雨太多。
眼前一阵发黑,他终于晕死了过去。
寒无见在睁开眼睛前就坐起了身来:“兰因!”
在旁边研磨药粉,身着异族服饰的侍女向他看去,露出怪异的目光。
一切都很安静,没有大雨,没有惊雷,甚至没有人说话,呼吸均匀,内力平息,只有木杵捣碎根叶的声音。
帐篷,圆顶,兽皮铺榻,寒无见觉着眼前的一切都挺熟悉,身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,但他心里最想知道的还是兰因——
门帘被掀开了,侍女把手放在另一边胸膛,弯腰:“王子。”
寒无见望着来人,微讶:“颜虞渊?”
谢兰因跨两步蹬上木桩,木桩劳实扎在冻土里,只和半只脚掌大小,就算只是七八岁的小孩儿也不容易站稳。
谢兰因踮在其上,翻身,再稳稳落在另一截木桩上,手上竹竿环腰一圈重回身前,一套动作下来平衡得行云流水,大气不喘。
有个人大声叫好,鼓起掌来,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,头上还插着狗尾草,看起来挺愚蠢的样子。管家把他领到谢兰因跟前,跟他说,兰因世子,这位是林校尉的儿子,以后他就是您的陪练了。
那个男孩儿拍着胸脯道,世子殿下你好,我是林琅,我爹是林安,王爷叔叔经常请喝酒的那个。以后我就是你的伴读和陪练了,我爹叫我认你做主子,因为你爹是我爹的主子。今后啊你有什么事吩咐我就行,大事小事都交给我办,从今以后我保护你。
谢兰因说了一声哦,不感兴趣地转开了。
林琅追上来,把狗尾巴草摘掉,叽里呱啦说了一堆,世子你整天都在这边练剑读书吗?不无聊吗?我带你去掏鸟窝吧,我爹说那边有一片林子鸟回巢,蛋老大了。
谢兰因挥手用竹竿打向他,林琅敏捷跳开了,再一下,林琅举起竹枝回击——转身就是十年过去,两个人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,从木桩上跳下枯草地,再蹬脚上篱笆,举剑相击。
林琅的剑被击落了,谢兰因用剑尖抵住他的喉咙,告诉他你又输了。
林琅向往常一样嬉皮笑脸抹过去,拉谢兰因去骑马。
谢兰因道,你这样,不说成不了大事,比拼上甚至打不过顾影。
顾影比他们还小两岁,林琅掏出一纸袋瓜子,道,打他干嘛,反正他和我们是一伙的。顾叔叔人也很好啊,顾影也有天赋,那个阁主位置就给他当嘛,我给你打下手就行。
谢兰因道,你就甘心给别人当一辈子跑腿的?
林琅给他剥瓜子,道,您就承认吧,除开我还有谁让你使唤得惯。
在一次任务里,也是个大雨天,对方是个比较清的小官,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求饶,他是个不错的官,无功无过,但有一笔账在他这里实在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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