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。
“放下吧,我自己会挑的。”
“是。”
宫女要退下去,寒无见叫住她,“那个,你等等。你方才说的,是我家里谁来了吗?”
宫女道:“这个……奴婢不知。也许您问问几位议事的大人或者陛下会更清楚些。”
寒无见没有为难她,放她下去,他的内心仍然无法平静。是父亲还是兄长过来了,陛下有和他们提及自己的事吗?自己如今这幅模样,他们如何看待?
没有坐多久,寒无见垂着眼睫,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,他想出去看看。
刻意躲开了侍从的跟随,他穿过一片花丛,心神不定地走,眼前闪过一个身影,他本能避开,再小心押下挡在眼前的花枝。
陈相因绕过假山阴影,走上了湖泊,往掖庭方向去。他来的方向不难猜想,他是从御书房出来的。他见了陛下?
寒无见心念微动,快步跟了上去,跟着陈相因七拐八拐,竟不知是到了什么地方。
陈相因进入一座空宫殿,谢余当政崇尚节俭,宫内开支削减很多,已经有多处地方荒废了。
陈相因消失在一处房间后。寒无见跟上,左顾右看,以为是被陈相因发现甩开了,一筹莫展之际,他发现了房中央一幅春山图。
画得很精美,大片留白,柔而明丽,理应出自名家温仁之手。寒祁之认识温仁,对他礼遇有加,所以寒无见看过他的画,知道这是仿的。
他把它取下来,后面是一块凸起的机括,寒无见把手覆上去,缓慢扭动,一条往下的密道出现在眼前。
寒无见知道宫里修剪了多处可以通向外界的密道,但没想到会有如此之多,恐怕历代皇帝本人都无法清楚地了解每一条所在。他少年时期和谢余李暮举着火把在宫里“探秘”,发现了好几条可以直通外界的密道,有一条要游过护城河,甚至可以到野郊。
但在谢余即位后立刻堵塞了几乎所有的密道,有几条由专门的亲信把手,寒无见曾经常通过一两条隧道秘密进宫找谢余。用谢余自己的话来说,这些密道的存在“太危险”。
他用这些密道藏了什么秘密?
寒无见走进漆黑的密道,他走的很轻,害怕脚底松动的石板发出声响吸引注意,陈相因不是等闲之辈,他不会放过任何危险的动静。
昏黄的灯光落在地上,照亮了湿漉漉的地板,地上黏着血。
寒无见听着陈相因的声音,冷情刻薄:“……还是想不起来么。”
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呛着回应:“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?一条我看不上的狗,还想来找我复仇,就凭你,谢余他人怎么不来?”
是谢庭,他还活着,寒无见躲在阴影里,他心里七上八下,走进来时他甚至怀疑这里藏了谢兰因。看来没有。
“陛下日理万机,自然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这种废人身上。”陈相因厉声,“你招还是不招!”
谢庭冷笑:“招什么?你以为自己在审问谁?你什么都控制不了,连鞭子都握不好。来,我坦白告诉你,你爹死的就像蚂蚁,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。”
“你不配提我爹!”陈相因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,谢庭一声未吭,生生扛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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