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如何来、如何走、如何旁若无人地与寒无见亲昵,甚至是过分亲昵,他也不是瞎了眼,无法看在眼里的。
林伯问得直觉,叫寒无见瞬间红了脸。林伯在他这里犹如长辈一般,根本不是老仆。面对林伯,寒无见已经预见了未来面见父亲是何种情形——如果未来寒祁之真有可能知道的话。
“好了,老奴也不便为难您,这种事难以启齿,不说也好。说出口才叫人……”他叹了一口气,转身离开。
“林伯。”寒无见两步追上去,惴惴不安道,“您说的是。依您之见,你觉得……如何?”
林伯道:“如果公子叫老奴斗胆说实话,我只得说:这位陛下面相凶狠,恐不是什么良善之人。”
寒无见有意为谢兰因说话:“他也许只是看着不善阴冷,实则心地还是很好的。”
“公子既知如此,又何必来问老奴?只是当局者迷,如坠云雾,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,你以为我是出于偏见,觉着陛下昔日害死了李暮所以如此说道,其实不然。人老了看事执拗,但固然有他的道理。这话我送给您,凡事既已开头,便要好自为之。”
林伯说完便重又走回了厨房,留下寒无见一个人站在小径之中,转眼又要秋初,他只觉遍体早已开始生寒。
又过几日,接寒无见入宫的马车到了,是谢兰因御用的,车角挂了象征性的金色铃铛,车架牢固坚实,里面都是绸布软垫。
谢兰因本人没有来,小夏子几天前遭了罪,求着寒无见再让他躺两天,好像作了架势势必要让陛下也知道自己究竟遭了什么罪,寒无见只好由着他。
寒无见入了宫,一排宫人争着要来扶他,想讨好他,被跟过来的总管一声呵斥,去小院子里挨个教训了一顿,然后总管过来,几乎瞬间就变了脸,点头哈腰地问寒无见有什么需求。
寒无见没什么需求,侍奉他的人突然变得如此之多,他很不适应,只好再叫总管裁几个。后者很是为难,因为据说陛下还在拨人过来,衣食住行之类都要分不同人所管理,更不用说其他方面。
寒无见让人先出去,自己想静一些,不多久就有人来通报,说有人找。
寒无见站起来,正疑惑,寒景行进来了,在门口站的挺直,叫了一声“叔父”。
“景行!”寒无见各种忧虑顿时消散,他两三步走上去揽住景行,结果后者身体僵硬,用胳膊挡了一下寒无见,不像往常一样扑进他怀里。
不远处跟了一个小姑娘“嗨”了一声,冲景行做鬼脸:“景行不知羞,都这么大人了,还要叔叔抱抱。”
寒景行侧脸看见了,从寒无见怀里挣出来,愠怒:“关你,关你什么事,叔父只是许久不曾见我罢了。”
第133章 神秘
女孩儿冲他吐舌头:“略略略,抱抱还脸红,连话都说不清楚了。”
一声轻呵:“许乔,你又跟小公子无理取闹!”
许陌年走过来,对寒无见抱拳:“寒将军,真对不住,小女娇生惯养惯了,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。”
许乔把头一抬,睁着又大又亮的眼睛道:“寒叔叔你别听他的,他回去才不会教训我呢,他怕我娘。”
许陌年也被气到了:“你——”
寒无见笑着阻止:“没事没事,这是小乔吗,这是有十岁了吧?这都要成大姑娘了,你三岁时候我还抱过你呢,还认得出来吗?”
“当然认得出来啊,我还记得景行呢,他小时候老是哭鼻子,天天黏着要您,现在他却不认了,你说奇怪不奇怪?”
寒景行偏开脸,冷漠地哼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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