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无见心里无疑是痛苦的,虽然阿余也成了婚立了后,但当时寒无见与谢余并不如与谢兰因如今这般亲密,他同兰因才是……生死与共的情人。如今只一瞬间,他便觉得兰因是个极其遥远的人,但他似乎又并未曾改变。
寒无见失魂落魄地过了一个下午,小夏子倒是满脸欢喜,他如今跟着神气了许多。他不明白寒无见出了什么事,给他倒茶问了问。
寒无见没有隐瞒,直接问他:“小夏子,陛下娶南周公主的事你怎么看?”
夏知“哎”了一声,他也及早听过了,但丝毫不以为然:“她嫁过来又怎么样?她嫁过来还不是一样独守空房,陛下喜欢的是您。”
寒无见笑了笑,再不说话。
晚上,突然御前传话的内侍过来了,要寒无见收拾一下去晚宴。
寒无见很困惑:“是接见特使的晚宴么,我去做什么?”
对方没有说明,恐怕也不甚清楚,只是央着他快些。寒无见没什么心情,净了下手便跟过去了。
所有的晚宴都千遍一律,但这次似乎没有多匆忙的意思,看来准备已久,殿内觥筹交错,来者都是新朝勋贵,多为谢兰因心腹,但没有顾且,顾影站在谢兰因身侧。殿外放了一簇一簇的鲜花,花房催放的,只是颜色难免太热烈了些,丝毫不称萧瑟的秋日,倒像炙夏。
也可看出谢兰因对迎接特使还挺看重的,昔日有“蛮族”来,宴席都是草草拟就,皇帝可能就见一面,大多数还是在年末进贡的日子。可见谢兰因对联姻是相当认真的了。
也是。寒无见想,这涉及了边境安稳或战乱,很难不重视。
寒无见想从侧门入,被宫人拦了,寒无见有些诧异,他一般甚至不需要通报的,如今对方却坚决要他从正门去叩见。
夏知觉得受到了侮辱,寒无见没什么感觉,只是头一次要向谢兰因叩拜,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他心里确实是有些怪怪的,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他步入大殿的时候,周遭声音停了一瞬,许多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他,或惊诧或鄙夷,或质疑嫌恶,或几者皆有。
寒无见意识到自己来太晚了——其实他动作很快了,那只能是传唤地晚了,不知道是不是特意如此的。
谢兰因坐在最高的位置上,正在和下首的南周特使喝酒,不知道谈了什么,两个人都很高兴。谢兰因旁边皇后的位置是空的,但还是按例设了酒桌摆了盘,位置旁站了服侍的宫人。
寒无见站定,他早已习惯被各种不同目光注视的感觉,也很会拿捏控制气度,迈着从容的脚步入殿,举止大方有礼,没有落败者所惯有的不安颓丧或尖锐的愤懑。
身着异族服饰的特使放肆地打量寒无见,寒无见也没换衣裳,着衣再朴素不过,头上家常一样挽了一根木簪,但还是落了些碎发,应该是白日被谢兰因弄乱的,有两缕垂落耳畔,随着他走路的步子在肩头轻微颤动。
特使笑:“这就是,鼎鼎大名的寒将军。我觉着不像,莫非是陛下特意弄来捉弄人的?”
谢兰因问:“哪里不像?”
“哪里都不像。他看起来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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