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不想太引人瞩目,遂换了一处偏门。
此时大门已经洞开,进出宫人络绎,但无一人言语,竟有些诡异的热闹。他们挑着暗红漆金的木箱子进来,颜色红得很稳妥,上面系着红绫。箱子一直放到小院里,扎眼的很。
“九百担聘礼,还在往里送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放得下去。”寒无缺笑起来,有些嘲弄人的意思,“也是,他要娶的是相府的儿子。”
寒无见把那个数字念了一遍,“太多了。”他道,“怎么会这么多?”
“多吗?我不觉得。反正不是他的钱。”寒无缺扯了扯架子上的红绳,扎得很紧,“有计薄,你要看看吗?”
“不了。”寒无见道。谢兰因太抬爱他了,抬爱到了浪费的程度,他根本不需要这许多。
“你受着就好。”寒无缺道,“趁他还这么听你话。他那性子过两年就是脱缰的野马。如果你跟我一样熟悉他父王你就明白我为什么这么说了。阿见,你性格太软弱,他不是你能控制的。那些个没教养的狗奴才都敢在你面前嚣张跋扈,是我的话,会直接叫人拖下去打死勿论。”
寒无见没回话,他不容易体罚别人,动辄就打杀,他管事的基础向来是身先士卒的。
一个管事过来了,向两人鞠了一躬,从容道:“老爷请三爷过去一趟。”
寒无缺拍了拍弟弟,“去吧。他是士大夫习气,他老了,说什么都受着。”
寒无见道了一声“好的”,转身和管事走了。
寒祁之在书房。他近来受寒,咳嗽不止,屋里摆了好几盆炭火。想告老还乡的愿望终究是破灭了,还是以这种方式,虽说如今已是庶人,到底没叫人亏待他。
管事叩了门,寒无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像是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进去。
“无见,你过来。”寒祁之唤他。
寒无见应了一声,抬脚进去。
第142章 断了
寒无见进去,望了一眼年老体衰的父亲,转身把门关了,借此对着门长呼了一口气,平复紧张之情。
寒祁之在看什么密函,寒无见还没转身,他已经开口说话了:“你能来说明你心是好的,没有盼着父母早死。”
寒无见走上前来,隔了一段距离,缓步跪下了,附身朝着座上的父亲叩了一个头,礼仪周全:“问父亲安。”
寒祁之弹手把信件丢开,“去问你母亲的安,不必问候我。受不起。你起来,我看看你。”
寒无见听话爬起来,站直了,面色恭谨。寒祁之也站起来,走到寒无见旁,伸手掸了掸他肩头的猫毛,笑了:“老二养的狸猫,你瞧见了?”
寒无见也笑了:“看见了,只是不大看清。”
“我说呢,那小东西野,生人勿近,不过你性格是温和有礼的,它若有灵当知道你的。你小时候怪想养些个什么,耽于你母亲体弱。你是个好孩子,向来懂事。不像你二哥,他养了这畜牲,从此只叫你嫂子过去陪护你娘。”
寒无见知道父亲在说笑。寒祁之道:“你也知道这是没法的事,不怪乎你二哥无聊的很。你也别站着了,坐下喝茶吧,我同你聊些心底话。”
寒无见闻言落座,他心下已经做好听父亲说他跟谢兰因的事,再难听也忍得。殊不知寒祁之直接扔给他一沓信纸,抬手叫他拆开了看:“你知道是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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