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确定谢兰因怎么过来了,他不是头疼吗。
谢兰因在西苑。西苑现是寒无见他母亲住的地方,也许是觉着之前的风水有些不安稳,遂换了住处。
门口跪了乌泱泱一群人,寒府旧仆跪得稍远些,侍女手里摁着一只猫,就是寒无缺赋闲养的那只,被侍女看仔细了纳在怀里,不使冲撞贵人。
寒无见走过去,他们把身体俯得更低了,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,一个小侍见缝插针地通报了一声,里面本来在说话,停了。
谢兰因站在堂正中,遮挡女眷的屏风撤开了,寒母同几位姑母坐得稍远些,二夫人陪侍左右。
寒无见进来,遥遥看了一眼谢兰因的背影。
谢兰因站的很直,身材颀长,穿得金色绣袍,长发用金冠束了,更显龙章凤姿。他平素晨起总爱捡寒无见的玉簪挽头发,逼的寒无见赤脚散发去找他。他少有这么精致装扮的时刻,像恢复了先前王府世子般从容的光景,看不出几分病容。
不知道他们究竟说了哪些,寒无见走进来,只觉气氛怪异。他跪下想请安,寒母止住他:“无见,你站着,我有话与你。”
寒无见附身:“您说。”
“那底下的人是谁,你可认识?”
“当今……圣上。”
“你叫他跟你说,他怎么跟我说话的。”
寒无见转脸看了一眼谢兰因,眼中满是不解和忧戚。
谢兰因还没开口,寒母又开口了:“他说他要跟你百年好合。这都是什么疯言疯语,我瞧他分明是个男人,他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了?”
寒母似乎有些犯了糊涂了,叫人不清楚他是真糊涂假糊涂。
一位姑母忍不住出声小声相劝:“夫人,他好歹是陛下,您注意些。”
她把话语声调高了去:“陛下?他是建国哪一位陛下?他不是说要恭敬我孝敬我吗,求着我把我小儿子给他?他想用那些钱买我们无见吗?无见,你可知道这种事?”
寒无见摇摇头,又缓慢地点点头:“母亲。他和他没什么钱财关系,但他同我成亲一事是真的。他今日来,也并没有什么恶意,约莫只是想看看您和父亲。”
“你在说什么?”寒母不可思议望着他,“这种话是他逼迫你说出来的吗?他若没有恶意,外面那些重兵是怎么回事?怕我们跑了不成?”
谢兰因适时道:“只是护着您二老安全罢了。”
“你住嘴!”寒母突然暴怒,情绪大变,拉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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