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等我便是。你这样去跟陛下说,别的不用透漏,听明白了吗?”
夏知飞快在心里过了一遍,这像是能糊弄的,就当寒无见是回了娘家,天经地义。“是不是直接告诉陛下,别的人都不要提?”
“是,就这样,去办吧,有劳。”
“好,好的。”他快速跑开了。
谢余已经重新戴上斗笠,问:“他可信吗?事后再了断?”
寒无见摇摇头:“他依附我,不谈真情感有多少,但利益所向也不会叫他出卖我。”
谢余道:“万无一失还是灭口最保险。不会叫兰因怀疑,寻个由头。”
马车很快准备好了,夏知效率很高,看起来也万分紧张,在一旁不停搓手,生怕被什么探子逮住了。众所周知,谢兰因的影卫势力遍布。
但寒无见有一句话是没错的,谢兰因不安排人盯他,对他信任如同自己。
寒无见摇摇头,把一些混乱的、踟蹰的想法甩开,掐住自己掌心,撩帘子跟夏知打了手势,示意把宫人叫回来就行。夏知点点头。
谢余道:“他倒还挺会的。只是有些奸诈之色。”
“有些机灵和小聪明,没出过什么错。”
“听起来你挺维护他的。你心太软了,”谢余道,“没出过什么小错只能说是有些聪明。这种人一般都犯大错。”寒无见闭目养神,不再说话。
寒无见带谢余来了林伯处,林伯见了谢余并不惊讶,似是早有预料。寒无见自知也不必瞒他。
林伯把窗门闭紧,去为二人沏茶。寒无见看着他,只是重重叹气,谢余却一味玩笑的模样。
“晚上人静,我去看看城防人事。”寒无见解释,“兰因改了些部署,我不确定过去的交接‘缝隙’是否还够用。”
谢余道:“谢谢你。你做事我一向放心。”
“你信我就好。”
“我一直相信你。”谢余忽问,“你几时成婚?”
“后天。”
“哦,”他若有所思,算了一下,“是个好日子。”
寒无见看了他一眼,满腹心事,想说什么又克制住。
“你出去以后,”寒无见开口,“还打算做什么?你要勾结南赵还是?”
“这不是阿见你考虑的问题吧。”他道,“再说,谢兰因他能和蛮人结盟,为什么我不行?”
“兰因是有求得五湖四海和平的意愿。”寒无见说得其实不太确定。他想到了谢兰因给他看舆图的模样,指点江山,勾画疆土,满眼都是无法掩藏的野心。
“我也是。”谢余笑。
“所以不要起兵戈。”寒无见道,“我不想你死。”
谢余笑了一下,“谢谢你,阿见,我一直叫你这么为难。”
第二日,夏知来了,带了两个婢女,年纪偏大,长相老实。
夏知偷与寒无见道:“您托我办的都办好了,这两个婢女是来为您大婚之日装扮的。陛下知道您喜静,只叫了俩。我特意挑的又聋又哑的,什么也不知道。完了,我们就——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寒无见看了他一眼,带着陌生的审视。夏知慌忙住嘴,打了一下自己:“奴才什么也没说,哈,奴才什么也没说。”
寒无见道:“兰因怎么样?”
他想了一下这个问题具体所为,谨慎回道:“陛下看起来没什么不妥,高高兴兴的,一心等着明日同您大婚呢。”
寒无见还想问什么,忍住了,眼神里流露出近乎痛苦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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