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所、棚屋都搜过两轮了,到处是翻箱倒柜的声响,和“没人”的禀告。谢兰因抬脚走进祠堂,缓缓扫视,蔑视地看了一眼神龛,目光落在放着灵牌的的桌子上。
透过柜子的缝隙,寒无见能清楚地看到谢兰因走到了矮柜前,毫无敬意地拿起一块令牌,似乎那令他感到些许好奇,但他脸上的表情说明完全不是那么回事。
谢兰因沉着眼,很是镇定自若,这与他一身大红喜服的装束有些违和,他应该去拜堂,寒无见很多次畅想过兰因穿婚服的模样,但没有一次想过是要在这里。
谢余也看到谢兰因了,他同样冷静的多。
谢兰因开始说话了:“皇叔,我知道你在这里。今天是侄儿大喜的日子,难道你不想出来同我和无见喝杯酒吗。”
他漫不经心抬眼,环视周遭:“还是说,你执意要与我作对,放不下同我父王的那些恩怨过节?”
他绕着走了一圈,仍旧向矮桌走来。只是这一次他绕了过去。
察觉到寒无见在发抖,谢余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,另一只手捂住了寒无见的嘴,空间狭窄,两个人近得暧昧至极。
谢兰因扯落遮挡视线的乱布,黑色立柜出现在眼前,足以容纳不止一人。
他手里攥紧那块浸血的红绫,盯着柜缝,一步一步走向立柜,呼吸克制地压抑着。
寒无见干脆闭上眼睛,不由自主想后躲,被谢余死死制在了怀里,防止他动作太大。
谢兰因在柜子面前停下脚步,纹丝不动站了片刻。寒无见睁开眼,谢兰因就站在柜子前,一身风度翩翩的新郎装束,却没有多少喜悦地望着面前的柜子,寒无见甚至觉得他在与自己对视,似乎下一刻就能拉开柜门。
但他没有。
谢兰因盯了片刻,忽然掉头就走,毫不迟疑。
外面传来禀告的声音,询问里面是不是要再检查一遍。
“不必。”谢兰因张开手,让冷水吹走手里皱巴的红纱,表情冷得犹如寒冰,“快要错过吉时了。”
人都撤走,谢余推开柜门喘气:“我们快走,说不定他还会回来。”
寒无见还蹲在原地,内衫几乎被汗湿透,他经历了最受折磨的一刻,从没有这般失去力气过。他撑着头,咽了咽干涩的喉咙:“他好像知道我在这里。”
“所以你跟我走。”谢余不顾反抗把他拉出来向外跑。
寒无见甩开他的手:“不行,我快误吉时了。我要跟他解释。”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他疑心太重自然不会信你!”
寒无见欲反驳回去,两支箭射了过来,两人明白还有人在马车附近守株待兔,不能大意。
来取性命的人暗影一样绕出,缠斗一会儿,两个人已经有些招架不住,另一波人突然出现,一剑砍下正欲伤到谢余的人的头颅。
寒无见认出他:“相因,你——”
“带他出去,城门偏北五十里有人接应,快!”
寒无见没法,只得带谢余上马车,陈相因垫后,车夫也是他们的人,两个人还没坐稳,马车已经驶了出去。
寒无见按住谢余道:“我就送你到城门,到时候把马给我,我要来不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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