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视侍卫遇到他,向他低头:“统领,是有什么问题吗?”
顾影环视纷飞的竹叶,月光在草间落叶里时隐时现,像一层斑驳的霜粉。顾影顾自向一个方向走去,什么话也没说。侍卫已经习惯他的奇怪,不甚以为然。
寒无见躲在角落,陈相因捂住他的嘴,两个人斜着眼看顾影走过去,才猛松一口气。
“该死的,”陈相因暗骂一声,“这个顾影算是谢兰因最得力的一条狗了,麻烦的要死,打架又狠。你看着我干嘛,我说的不对吗?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,公主让你过去你不去,怎么,你要自己去救谢余?你到底怎么想的,想把墙头草贯彻到底?”
寒无见被她说的哑口无言,慢腾腾道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他心里想的其实是说服谢余放下皇位只身远走高飞,永远不出现在京城,他觉得谢余是有可能同意这点的。如果谢余死了,南北很难说不发军,到时候又只能打仗。正如谢余了解寒无见那样,寒无见认为自己也相当了解他。不会同意的是站在他背后的那些势力,恐怕来自四面八方,要借他的名义挑事。公主肯定有所牵涉,尽管她一直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。相因更不要说,因此寒无见认为不需要和相因透露太多。
陈相因只觉得寒无见一味糊涂,探头看了一眼巡卫,对寒无见真没什么好气,拉着他快速蹿入另一条密道,小声:“谅你还有几分良心,你父亲尚知道什么明路,你怎么就看不清状况呢?”
寒无见笑:“为将不轻易干政。何况现在我连将军都不是了。”
“谢兰因那么信任你,他不是据说折子密函都给你看吗?”
寒无见道:“他信任我,我不想辜负他。我不会轻易出卖信任我的人,何况这是信誉问题。”
陈相因道:“你悔婚,已经辜负他了,他疑心很重,你不要被他表面骗了。”
“我没有悔婚。”寒无见道,“相因,总之你还是放了想拉我做内应的心思吧,我做这些都是出于个人情谊和一些必要考量。不谈政治我们就还是朋友——如果你拿我作朋友的话。”
“你比我大这么多岁还这么天真,都到这种风口浪尖,你还不想卷入朝堂。”陈相因冷哼一声,“看来只有放上砧板你才会后悔。”
两个低声步入暗牢石道,声音渐没了,两个人看准时机,一人一边打晕守卫,沿着阴影密布的墙壁向前疾步轻走。
外面没有点灯,里面倒是灯火盛明。寒无见在前,背靠墙壁,缓慢挪动,一点点靠近。
“快了,”陈相因小声道,“慢一点,谢兰因就在里面。”
……
“……刑具都吃过一遍了,想不到皇叔嘴巴这么硬。”谢兰因抬起兽皮长靴,踩上谢余手指,一一碾过,“您真以为撬不到什么东西我就不会杀你么。只是叫您好受些。”
谢余咬住的下唇都在抖,他还有力气笑,从草垛上抬起半张脸,像是突然想通了:“兰因,你真想知道些什么?南城军马还是我跟阿见的私交情意?”
谢兰因一脚把他的脸踩了下去。
“不准你提他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剧情向虐滑动了,程度逐渐加深,,我在微博更一点现代架空if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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