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寒公子也是个不识好歹的,谁沾他好坏都要出事,倒霉。别看陛下好像还为他生气,其实我听说,他盛宠已经到头了!”
行刑完毕,那人收起鞭子,看着顾影穿好衣服,不忍道:“陛下要你再跪一个时辰,三日后再来受罚,每隔三日一次,直到寒公子病愈。我待会儿就支走其他人,你跪一会儿回去歇着就是了,不叫他们计时的。”
顾影默不作声系好腰封,仍旧跪的挺直,似乎并不领情。那人叹口气,知道顾影是会自觉听令的怪脾气,他也见怪不怪。
一行人很快下去了。顾影跪了一会儿,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太监靠近他,给他塞药:“大人,您起来吧,这儿没人瞧见的,一直等到上灯才有人过来。”
顾影根本不打算理会他。那人又莫名絮叨起来:“真是的,这寒大人好端端的,又牵连您这些……”
顾影偏头道:“你认识他?”
“是啊,”夏知搓搓手,“大人,我还记得您呢,您当日好心留过我一命,小的没齿难忘。”
顾影根本不想在意这种事,只问他:“寒大人现在怎么样?”
夏知转动眼珠:“您,这么关心寒大人吗?小的该死,该死,寒大人……他目前很好,只是,只是这个,小的不确定他会不会一直好下去。我听说是您带他回来的,难道……没有察觉什么吗?”
顾影难得低下头,失意道:“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离开这里。伤他是无意的,我没想过会让他伤成这个样子。”
夏知心念电转:“您如此担忧,您跟寒大人一定关系很好吧?”
“没有。”顾影坦诚道,“我们不常见面,他心里,我可能还不如一只鸟。”
“一只鸟?”
顾影摇摇头,又不说话了。
夏知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谜语,也看出来什么,笑着:“统领,让小的说,寒大人对您也是极在意的。我曾经跟过他一段时间,您是局中人,没我这个外人看得清楚——当然了,他对谁都是极好。我的意思是,不常见面,就多主动找找他呀。我听着最近的风声,陛下怕是不会再……”
他适当地停下话头,“呵呵”干笑两声,看着凝神细思的顾影,等他自己回味。
他本来是想来套话,了解了解寒无见现在是处在什么地位上了,看这表现,估计没有牢狱之灾,也怕是圣宠难续了。
添完一把火,夏知拍拍衣服站起来:“得了,统领,奴才还有事,先去办了,方才说的事你就当我胡诌,千万别放心上,奴才告退。”
他转身离开,心里又疑惑又纳罕。
跪足一个时辰,顾影慢腾腾站起来,稍微活动了一下,等着手脚适应了,他才开始走路。
天色暗下来,雪变大了,铺天盖地,像撕扯的灰色棉絮。他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,又爬去皇城最高处一个人呆着。
影子听到哨声,跳越到他脚边,又蹦上他屈起的手腕。
“我没事。”顾影道,“都是皮外伤。他不比我好,我不想让他受伤。你也觉得我不应该伤他对不对?对不起,我没有控制好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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