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无见同意了他的看法。
因为怕被人瞧见柳楚楚在自己这里,寒无见只得拿一套自己的衣服给她,“干净的,稍微可以穿,我觉得,如果不嫌弃的话。”
柳楚楚正捧着他递过来的手帕哭:“她们现在肯定已经见到陛下了,陛下说不定正同他们挨个问话,还要同她们用膳。”
寒无见听了也心里发涩,苦笑道:“不一定,面圣比你想象中复杂些,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同陛下说话用膳的。他时间也不多。也不用把这种事想的多么了不得。”他安慰她。
“对哦,我听说陛下很残暴……”她赶紧住嘴,环顾四周,“公子,你是住这里吗?您怎么住宫里啊?您不会是王爷吧?”
“我……不是,”他断断续续含糊道,“我暂住,养病。”
她看着他的眼睛:“您不会是——寒无见吧?”
寒无见站起来:“我……”
柳楚楚迅速改口:“我就知道你不是。逗你的,你怎么可能是那种人?我还听说他其实是个女人,你想,一时新鲜玩玩男人这都是风尚,怎么可能有人真的痴迷此道呢?何况是陛下。”
寒无见哭笑不得。柳楚楚虽然言行有些粗鄙,但在他眼里是不经修饰的烂漫的性子,往后若真是入宫为妃……
寒无见道:“其实,宫里也没什么好的,外面看着光鲜,里面都是枯骨。你若有机会,还是趁早离开的好。”
“管他枯骨不枯骨,我要的就是荣华富贵,还有那份扬眉吐气的尊荣。”她直率道,“哪怕陛下是个老头子,我也不会放弃机会的。”
寒无见觉得她勇气可嘉,仍然觉得能劝还是劝一劝:“伴君如伴虎,女子扬眉吐气不一定要走宠妃这条路,外面的土地更广阔,更适合你的天性。”
柳楚楚挥手打断他的说教:“我知道的,我知道你为我好,但每个人总有她的路要去闯一闯。你知道吗,我是商人之女,我父亲完全依靠我母亲的聪慧发家,发了家又把她踹到一边,置了无数侧房。我好容易选进来的,不能这么轻易就走了。我是不会输的,我也要叫我那个禽兽父亲向我下跪低头,让我母亲享上一品夫人的尊荣。你呢?”
寒无见愧疚道:“我?比起你一个弱女子我恐怕差远了。”
“为什么?难道你不是出身名门?”
“我是不孝子。”
“啊,这怎么会?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“因为我不想按他们的想法娶亲。”
看寒无见样子不想多谈,她也不再追问。寒无见给她洗了脸,又给她吃了点东西,问起毛毛情况,柳楚楚恍然想起来它也没吃饭,这才急匆匆回去了,还没要寒无见送。
幸好雨也停了。寒无见站在窗口看她远去,内心也牵挂着她所说的,陛下召见秀女的事情。
他今夜宠幸的会是谁呢。
一夜过去,秀女们在嬷嬷的教导下练习仪态,因为总被一队的秀女使绊子,柳楚楚出的错最多,被嬷嬷打了手心,暮钟过后的休息时间也被罚去擦地板。
她在一边擦地板,以李茹为首的一行人正在聊京城女子衣裳绸带的新鲜花样,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说到昨天陛下召见的事上去。
一个秀女在旁端坐着,轻摇罗扇:“我哪知陛下走的那样快,就是进来看了一眼,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。早知道就不抹那么多水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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