跑到一半想起还有东西没拿,她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,却在门口听见里头她们正提她的名字。
“——柳楚楚不过是个下等贱人,”一个秀女为李茹愤愤不平道,“学不来其他姐妹尊重您,也应该有点眼力见为您让道。”
有人接话:“是啊,还长了一幅狐媚样,指不定心里怎么想着勾引陛下呢。”
“什么规矩教养都没有,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像是已经当上贵妃了呢!”
李茹正坐着,由其他秀女像伺候主子一样替她抚弄被抓散的头发。她越听越恨柳楚楚,扶了一下簪子,心里正想对策。
一个秀女矮身道:“姐姐不必忧心,我听说她还私下养了一只畜牲,她简直太狂妄,以为宫里是随便什么都能养的吗?我们要是告诉姑姑,有她好受的。”
柳楚楚听的心里一惊,慌忙撤开手跑向自己院子,“毛毛?”她四下小声一叫,小狗哼哧哼哧从小盒子里跑出来,她把它抱起来,抚摸它的脑袋,“那些坏女人很快就要对你下毒手了,我得想个办法先把你藏起来,等以后我见着陛下,求他让我继续养你。”
寒无见才出门,宫女又追上来送披风:“公子,春寒料峭,林伯叫您把这个披上,外头别站太久了,伤身子。”
寒无见接了披风:“多谢。”
他才走不到半路,又遇到昨天那位姑娘,她站在路中间,怀里抱着那只狗,冲他粲然一笑。
寒无见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半道上,只好把她带回去,再把门关上。
林伯瞧见他,好奇:“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,莫不是想通了……”他偏头看见柳楚楚,这才明白。
柳楚楚和寒无见道明了来意,表示要把毛毛寄养在这里,寒无见有些为难,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能照顾好他。
“您放心,它不会烦您的,”柳楚楚拜托道,“您不是刚好也在养病吗?我想着您可能有时间,求求你公子,您就大发慈悲收留收留它吧,否则它一定会叫人折磨死的,我受辱什么的都无所谓,它也是是一条生灵啊。”
诸如此类地缠了一会儿寒无见,寒无见只好答应了她的请求。柳楚楚还在,寒无见一时也无法抽身离开,又拿纸笔记了一会儿毛毛平时的吃食习惯。
天快下雨了,墨云在宫廷尽头的高墙边翻滚。
谢兰因对镜整理一番,跨出门去,环视一圈,门口只有几个侍丛,正站直了等着他下令。
总管问他:“陛下是在找什么吗?”
谢兰因没回答他,沿着台阶径直走了下去,然后又停了。小福子凑上来,道:“陛下,今天寒公子没来。可能是,可能是还病着。”
谢兰因面无表情:“昨天晕倒了,不是说没事,今天已经可以下床了吗?”
“可以是可以,可以是一回事,您瞧这天气,公子他旧病复发,今天来不了也未必。他平素都是在这儿等您的,一刻不差,不知怎的今天没有来……”说到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。
“如果生病了自然会有人通知朕,不用你替他操心开脱。”谢兰因冷笑一声,脸色比天还沉,他拂袖,“去后宫,召李——他们家女儿叫什么,把她叫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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