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无见没见着她面,托林伯把她落的花牌拿给她了。柳楚楚跟林伯道谢,寒暄几句,看着络绎不绝送礼的宫人,她心中有些疑惑,却并不多问,转头走了。
谢兰因过来的时间可比用晚膳的时间早太多了,寒无见在房间里整理书箱,箱底压了一把重剑,包着沾水湿硬的皮革,他抽出来,剑已经生锈了,他叹息一声,把它放回去,用废纸压好。
谢兰因突然就进来了,寒无见没有准备受了一惊,但是很快就笑了。他看见谢兰因很高兴。
“兰,陛下,你来这么早吗?”
谢兰因刚想说什么,瞥了一眼柜子上几副平放的画,中间有一幅画的一棵葳蕤的树。他把嘴闭上,移开目光,略一停顿,道:“我叫景行一起过来了。”
用膳在正殿主位,寒无见不常来这边,他喜欢呆偏殿,偏殿外养着大片的花草,窗外还有梧桐,夏日葳蕤。
主殿足足扫了一个钟头,擦洗过后,宫人鱼贯而入,捧着食盒跪在地上,以供挑拣,只会留下几样菜色。
谢兰因点了两样,让寒无见去点,寒无见依言,他不很挑食,留了谢兰因喜欢吃的,考虑到景行也过来,所以又挑了他喜欢的。
其他人退下,留几个应话的,和寒公子用膳从不用布菜,陛下只觉得碍眼。
寒景行走进来,他又长高了些,不过十二三岁,脸上已经有些菱角了,那种刻意收敛的锋芒和脸上未脱的稚气有些格格不入。
寒景行跪下给他们请安,平素也就罢了,今日因他们如此这般合好在一起,寒景行态度有些肉眼可见的冷冰。
谢兰因如往常问了寒景行的经学策论,但没有考题,然后他看向寒无见,寒无见看见景行的时候一晃神,没接到谢兰因的意思。
谢兰因索性道:“行了,搬椅子过来吃饭。”
寒景行居然拒绝了:“多谢陛下好意,景行答应了祖母回去用。”
谢兰因眯起眼。寒景行格外倔强,似乎他的生气不比谢兰因少。寒无见出声岔开:“你祖父母身体安好?”
“一切都好,不劳叔父如此挂牵。”
“希望你像往日那般替我问好。”
“托别人转达的好意永远不如亲身来的尊敬。叔父比景行更明白这点,早知当日又何必当初呢。”
他话音未落,谢兰因把筷子一扔,道:“滚出去,碍眼。”
寒景行压着怒火站起来告退,其他人得了眼色,知道不宜久留,也都陆续下去。
寒无见把筷子捡起来,换了一副递给谢兰因,他斟酌着想撇开刚刚那件叫人尴尬的事:“他这孩子太不听话了,你不必太惯他。我听说你给他选了老师?”
谢兰因冷笑:“我惯着他做什么,他又不是我的侄子。”
谢兰因的讽刺不言而喻,寒无见脸白了一下,又因气血上涌而红了。
“我和他毕竟没有血缘之亲。”谢兰因又略微补充道。他似乎觉得方才的话不妥,在撇清自己同寒无见的干系,而他们昨天还躺在一张榻上缠绵,今天也是自己放低姿态来找他一起吃饭……只是寒景行太不会看人脸色,寒无见也不会!
谢兰因愈发恼了,听到他问寒景行老师的事,更是生气:“我让影去教他。怎么,你听见了口风,你很关心他,景行还是影?”
寒无见抱住了他半边肩膀:“我关心你。”
谢兰因气消解一半,顺势搂住了寒无见的腰,但脸还是侧向他,固执得不转过去。
寒无见道:“总管说你经常不准时吃饭、入睡。你昨天也睡得很浅,是有什么心事吗……对不起,我不该这么问,因为事情摆在眼前,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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