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无见还在给毛毛喂水,侍女扶着李茹走过去,环顾四周,半天找不到一个管事喊话的。
寒无见听见踩干枝的声音,回头,梧桐树下走来一个衣饰华丽的女子,模样秀丽端正,只是年纪看起来很轻,和她故作矜持的姿态有些不符。她身后跟着大群的宫女内侍,在门口看起来很是招摇。
寒无见心里猜到她是谁,礼节性地把目光投向一名内侍:“请问你们有事吗?”
李茹微微把眼睛瞠大,“你是……寒无见?”
面前的男人很儒雅,清俊谦和,有一种经历岁月沉淀的从容,看上去没她想象中那么老,她以为当过武将的人多少都会硬朗一点的,寒无见就像教了一辈子书的模样。
模样倒很平整,五官只算是挑不出错处,聚在一起就十分勾人了,还叫人看得很舒服,可能是他神态很安然的缘故。
侍女道:“这是皇后娘娘。”
寒无见合拢手掌在眉前向她行了宫廷礼仪:“草民寒无见,拜见娘娘,有失远迎,娘娘勿怪。”
李茹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模样,越看心里越升起一股无明火气,他丝毫不慌,像是对自己的到来早有准备。这样气质的男人,确实是能把陛下的魂勾走的。
她年纪轻得很,不耐都写在脸上了,寒无见不想太拂逆她,便问:“皇后娘娘,您有事吗,不如先进来喝茶?”
“不了,”她清了清嗓子,本来有一大堆问题,现在都被堵住,“我是想来看看,看看陛下……让寒公子困扰了,本宫先告退了。”
跟在寒无见脚边的毛毛突然冲出来吵她吠叫起来,李茹吓了一跳,宫人绕出来:“什么畜牲惊扰娘娘!”
寒无见快速把毛毛抱起来,用宽袖子遮住,轻轻抚弄,歉意道:“对不起,可能是您身上的一些脂粉香让它受惊了,它平时不会这样。真的对不起。”
“这是你养的吗?”李茹后退了好几步,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,“这么小,还挺能叫的。你确定它不会咬人?”
寒无见明白不能把柳楚楚说出来,点头:“是我养的。娘娘应该知道,兔子急了都会咬人,不过我会管好它的,让娘娘受惊实在是我的错。”
李茹又上下看了几眼,道了一声“打扰”转身离开。
她走在路上,想着自己身上脂粉有那么重吗,碍于宫人跟着,她不好贸然去作出嗅闻的举动。
“那狗,是柳楚楚的吧?”
“娘娘英明。”侍女帮她小心理了理衣饰,低声,“娘娘,他说的有一事倒是对的。兔子急了也会咬人,何况是狗呢。”
李茹停下来,看着她:“你,什么意思?”
侍女意味深长地对上她的眼:“奴婢记得没错,您身上的香是公主送您的,听说能招来蝴蝶。平素的脂粉都是没这个功效的。”
李茹想起来了,确实是安平公主给她的,那个老女人平素本是很看不起她的,没成想她居然被陛下指作了皇后,甫一进宫就来给她送好处了。
李茹点点头,好像明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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