莽撞的皇后十分不悦,不过说到底挑上她也是看她不如何聪明,能安分最好,不能安分日后废了也不可惜,世家子弟里愿意拿东西给自家姊妹换这个位置的那么多,她一个尚书的女儿真以为就此平安无事么?
谢兰因甚至懒得在她面前维持温柔的假象。“什么事?”他放下朱笔,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女人,香粉重得他头晕。
“陛下,臣妾是觉着,您已经很久没来看过臣妾了。”她说了一些诸如此类的废话,无他,就是想要谢兰因去她宫里。
谢兰因冷冷道:“行了朕知道了你走吧。”
“臣妾还没说完呢。”听着谢兰因这样说,她以为有戏,遂上前一步,帮谢兰因揉起肩来,嘴里又说些不着边际的选妃事宜,“……我想大人们也催得紧了,后宫这么大,总不能只有臣妾一个人,”她略微变了音调,“啊,还有寒公子。但说到底还是冷冷清清。”
谢兰因的眼神阴郁非常:“你去见过他了?”
“陛下说寒公子?见了,不过没说上两句话,他人是极好的,只是……”她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“只是什么?”
她左右看了一眼,装作有些慌乱的模样:“臣妾的人经常瞧见一个,一个宫女找他,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,两人多是暗地里来往,”她及时跪了下去,“臣妾没有妄自揣度的意思,只是想求陛下明察!”
为了不使太刻意,避开一些嫌疑,她特意说是宫女,而不是秀女。但她还是有把握把柳楚楚那个女人和寒无见彻底摁死的,只需要谢兰因顺水推舟地问下去,一切都会是水到渠成。
“哦,是吗?”谢兰因出其不意地笑起来,捏住李茹的下巴,抬起,“爱妃有心。下次别再涂这么重的香料了,显得轻浮。”
说罢让她出去。
李茹擦了擦手,冷汗都下来了,她不知道谢兰因什么意思,他都知道?她仍然不死心,大着胆子想继续:“可是,陛下,陛下难道真的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?!”
谢兰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挑了挑眉,然后他抬了一下手,有人很快进来了,谢兰因冷冰冰的声音下令:“半月内同寒无见见过两面以上的宫女全部处死。”
谢兰因轻巧得如同告诉对方今天要吃什么。对方领命下去了。李茹跌坐在地上,吓得面无血色,她心性还弱,生长闺阁时,家里奴仆再如何出错都是不至于众目睽睽之下打死的,又不是乡野蛮族。她听说过谢兰因爱杀人,只是不曾亲眼所见。
谢兰因见她这幅模样,温柔地笑了一声,“爱妃请回,朕改日再来看你。”
李茹捏着发颤的手走出去,谢兰因并没发怒,但那股阴恻的压力真的是无孔不入。她走出来,侍女迎上,给她擦脸:“娘娘,您怎么了,陛下责罚您了?”
“没,没事,”她努力克制,不让自己太过于失态,伴君如伴虎,不至于这点都扛不住。“都是柳楚楚的错。”她莫名说了一句。
侍女安稳地扶住她道:“娘娘消气,说起来柳楚楚似乎还不知道她的野男人就是寒无见呢。您应该让她继续沉沦,然后让陛下发现他们的奸情,好一网打尽。”
说到这里,李茹明显不耐起来:“别说了,这个法子行不通,都是什么馊主意,陛下被那个男人勾了魂的,怎么也不会相信的。真的是烦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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