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因似乎被激怒了。他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自己的失误和懊恼,一点也不想。
“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,我没有刻意要踹你的意思,我没有想过这种事,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,你听懂了吗?不要这么一副样子看着我。你拿的这是什么,我不吃这个,谁叫你去做饭的?”
谢兰因叫人重新进来,了解到寒无见是在哪里煮的粥后,他命人把小厨房拆了,再去了解是哪些人主事,依次领罚。
寒无见自始至终没再说话,他忍着身体的痛楚,心上也像添了一道口子。谢兰因这种时候也许最不想听到的就是他开口说什么。
寒无见坐在侧殿等太医,谢兰因又出去了。寒无见看着摁在手心的手帕,想到这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兰因为什么如此地不可冒犯,一点就着,他以前还没有情绪坏成这个样子。寒无见想不到是哪里出了差错。难道自己和谢余的事真的给他造成了这样恶劣的打击?
太医还没有过来,一行宫人鱼贯而入,其中一名手里端着檀木托盘,上面放着玉碗,里面盛着紫红色的液体。
寒无见伸手示意他们停下:“这是药吗?”
宫人道:“是的,不过不是您的药。”
“是陛下的?”
“是的。”
“他生病了?”
“不,是补身体的药。”
宫人还要说点什么,后面一名太监斜了他一眼,他讲话未免太多了。
寒无见撑着桌子走过来,“和我之前见过的补品都不太一样。你别动,我看看。”
寒无见上前,拿过碗,嗅了嗅,有点奇怪。
谢兰因伏在枕上,感到头疼,他烦躁地把垂在眼前的帘子扯下,问:“药呢?”
总管迈着急步上前:“陛下,药已经来了,在外头,您稍等片刻。”
谢兰因察觉到不对劲。他站起来,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侍从,夺门而出,刚巧看见寒无见站在不远处,已经把药端起来,似乎要喝。
寒无见觉得这东西味道很诡异,他只是想试一试,既然兰因在服用,那么——
他还没凑到嘴边,谢兰因快步上前,一把打翻了他手里的药碗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谢兰因用力捏住他的肩膀,“你喝了没有?他喝了吗?喝了没有?”他转头问宫人,眼神很是凶狠,逼迫他们快点回答。
宫人尽数下跪,“没,没有。”
“把他们都拖下去。”谢兰因道,“重新换一碗上来。”
寒无见被他突如其来地打翻药碗吓到了,好容易回过神,为宫人求情,“是我问他们的,他们只是例行公事。”
谢兰因偏头叮嘱:“留下他们的性命,拔掉舌头,永远不要出现在朕跟前。”
“是。”又换了一行人,领命匆匆下去了。
这下好了。因为他,他们下半辈子都没法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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