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露冻人,爱妃怎么来这样早?”谢兰因勾唇淡笑。
柳楚楚一改往日和他做戏的姿态,款款走上前,对上谢兰因的眼睛,以示自己说的是实话:“寒无见死了。”
谢兰因狐疑地盯住这个女人的眼睛。柳楚楚道:“我把他丢乱葬岗了,是您杀了他。你知道吗,他死前我也是这样告诉他的:陛下要你死。”
谢兰因从袖子里滑出匕首,两步走上去,一刀捅进了她的腹部,向上割进了她的心脏。
顾影一脚踹开门的时候,谢兰因刚把柳楚楚的尸体推离自己,带血的头发遮住半只阴郁淡然的眼睛,李茹蜷缩在门边吓得尖叫不已。
“把尸体和皇后带下去。”谢兰因冷淡地惊人,“把夏知叫过来,一炷香没有过来就让他自我了断。”
夏知过来了。他几乎是爬过来的,深怕谢兰因把匕首刺进他的脖子,他颤抖声音但条理清晰地说完了:“陛下这都是柳楚楚一个人做的事,奴才一直为您办事,对您忠心耿耿,监视着这个毒妇,不敢二心。当日完全是受她威胁,但奴才当时已经派人去跟上运送尸体的人了——寒公子没死,他当然还活着。我的人本来是要救下来的,但是被蒙面的人截下了,是叛军,因为他们注意到蛛丝马迹了,所以,所以奴才想寒公子应该和谢余在一起,谢余不会让寒公子死的,所以这是好事,陛下,这是好事啊——”
谢兰因一脚踹开他,顾影上前道:“这样说他还活着,但是跟谢余在一起,那就是在那些患病的村庄,他们不是都要被清剿了吗?他们岂不是会把他一起杀了?”
谢兰因撞开他,往外走,大喊:“来人,备马。”
寒无见帮时秋绥分药,他想问问他们能撑多久,但是时时不曾开口。时秋绥主动与他开口:“你觉得阿余怎么样?”
“他看起来脸色不太好。”寒无见道,他觉得阿余是不是染病还没有好全。
他还没有问出这点疑虑,她摇摇头,道,“我是问你为人。”
寒无见不知道如何形容,说好人也许太浅薄了。
“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。你们在院子里踢球,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栏杆上吹叶子。那个时候我们大概都十一二岁,嬷嬷牵着我从那边经过,他立刻把叶子拿掉了,对我们表现得很尊重。嬷嬷说他是皇子,我当时不信,他从来没有送过我东西,像你和其他皇子那样。”她道,“我是自愿入宫的,没有人逼我。我也是自愿跟他离宫的,他跟我说和离,嫁娶自由。他没有娶别人,我自然也不会再嫁人。我知道他心里的人不是我,阿见,但我说过我会留在他身边,我爱这个男人,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我去追随。”
寒无见点点头,心里感到空落,他为她的感情感到遗憾,尤其这里面隐有所指,牵涉到他。
“秋绥,我跟他,也早已没什么了。”
时秋绥道:“我知道,他什么都告诉我的。不怕你笑话,他说我是他的红颜知己,他说——你不会跟他走,如果他未来注定还要娶一个女人,那一定会是我。但他不想耽误我,真是好笑,好像我三十多除了他还会有人要一样。”
“当然有了,你一直这么温柔,漂亮,大家闺秀,善良又诚实,有你陪他我真的很高兴,替他感到高兴。”
“阿见,你真的不爱他了吗?”
“他是我最后一位挚友。”寒无见道,“你放心,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牵扯了。”
“我知道,最牵扯你的,是你和谢兰因的感情。这些阿余也告诉过我。如今到了一切决定性的时候了,你懂我的意思吗,只有你能阻止谢兰因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好了我决定一周更五天,周二周三休息,其他天连更,大概应该是在下午五点多更,也可能多更(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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