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兰因点点头,若有所思般:“你说得对,是有些地方不太像。”
顾影脖子上有一道隐隐约约的疤蔓延到了下颌,谢兰因没有。谢兰因抓起桌子上的短刀,在原本的伤口上添了一刀,鲜血顺着下颌滴落。
寒无见快步上前打掉他的手,用手掌捂住他的侧颈冲他喊道:“你疯了!你在做什么啊?”
“这样就一样了。”谢兰因推开他,“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寒无见气恼道:“是,我是不知道。我只知道就算他是你的替身,你也没必要跟他什么地方都一样!”
谢兰因把刀掷在他脚边:“滚开,你以为自己在跟谁大喊大叫?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,你滚出去,你也滚出去,不,你留下,影,让寒无见自己一个人走。”
寒无见平复下来,转身离开了。
顾影又站了一会儿,见谢兰因迟迟没有命令,主动禀告道:“陛下,您要求的都已经做好了。您要过目那些人的头吗?”
“把那些脏东西都给我拿出去!”谢兰因突然暴怒,仿佛压抑已久,“你现在可以滚了,叫外面的人都滚,越远越好。”
顾影捡起丢在地上的面具拍了拍,戴上,走出去。他心里明白,谢兰因还留他一阵可不是想听他回禀什么,他能安然过去且无急色,那定然是做好了。谢兰因只是不想他跟寒无见一道走。
但他没想到寒无见还在不远处站着。顾影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过去,在他背后站了一会儿,寒无见倚着栏杆吹着竹叶,转头看见是顾影,道:“啊,是你。抱歉。”
“没必要道歉,不是你的错。你还在这里做什么,你不开心吗?”
“我等太医过来我再走,”寒无见道,“都是瞿总管的人,他的手下太懒散,我不放心。”
顾影问:“你怕他勾结,通风报信?”
寒无见不知可否,“总之,先等太医过来吧。你呢,一定也很久没好好休息了,快走吧。”
顾影也不比谢兰因好多少,整个人有点脏兮兮,像刚从土堆里爬出来的,他道:“我不累。我睡过了,”他没撒谎,真正没怎么睡过的人是谢兰因,谢兰因要安排很多事,他们只是执行必要的命令。
寒无见面对他很是不自然,他想避嫌,不想引起猜忌和争端。他跟顾影也很久没见过了,顾影似乎对他别有期待。
寒无见只好随便和他聊聊,用的是普通朋友的口吻寒暄:“战事还好吗?一定很危险吧。这道伤口怎么回事?”
“还好,”和寒无见说话他有些开心,而且并不掩饰,他道,“打过险隘后就都容易多了。有一战很凶险,典型的易守难攻,我们死了很多人,好在还是拿下了。这个就是当时,”他摸了摸自己的疤,“有内应刺杀陛下,我替他挡的。”
“没想到是这样……确实,一般人恐怕也伤不到你。看来我要好好替他谢谢你,顾影。”寒无见笑道。
“其实这也没什么,本来,我还觉得那样也好,”顾影垂眼,轻声,“那样的话,至少看上去会与众不同的吧。”
“你一直都是与众不同的,每个人都是,”寒无见补充,“只要用心去了解,都会意识到这点的。”
“谢谢您,寒大人,除了你,没人愿意用心了解我的。”
“不用客气,我对朋友都报以真心。”
顾影没有再说话,也许他也不知道怎么接了,“那个,如果你真的想谢我,”他看向寒无见的侧脸,慢慢收拢手指,“我有一个不情之请。”
“嗯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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