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总管上前,递上手帕,陛下,您做噩梦了。
总管以为他要杀人,他头疼,他在梦里也要杀人。
谢兰因扶住额头喘气,抬眼看着窗外那棵高出红墙的梧桐。它又开花了,它从梦里的大雪开到了现实的深秋,也许明天就会下雪。
谢兰因折断书案上的笔,用力掷了出去,吼道,把它给我砍掉,听到没有,砍掉它,别再让它出现在我面前,我一刻也不想看见这棵树,把它烧了,把它烧尽,让它灰飞烟灭。
三、
天真冷。许陌年打了个喷嚏,随手擦了擦,看着手里的馒头,用它敲了敲旁边的石头。
寒无见努力咀嚼着冻硬的馒头,催促他,你不快点吃完的话,待会儿就要没有时间了,你晚上又会挨饿,但这次我不会把都督拿过来的晚饭分给你了。
啊,为什么,许陌年装作委屈道,我们不是好兄弟了吗?
我要拿给别人。
我就知道,少将军,你变心了,那个人是谁?
寒无见差点呛到。是个小鬼头,正在长身体。
小孩儿?许陌年似乎知道是谁了,道,那确实,我听说他经常去城郊捡菜叶。
寒无见被他说得动了恻隐之心。
一天的拉练结束之后,寒无见没有回营房洗澡。他在附近的梅林里堵谢兰因,谢兰因穿过的时候,他就用干瘪的梅子打他的头。
谢兰因瞪着他,仰脸看着他走近。
好久不见,小家伙。寒无见的语气像是在招呼一头小幼兽,或者说扑棱翅膀还没起飞的小雏鸟。
谢兰因没说话,警惕地看着寒无见。寒无见还穿着军装,看上去很高大,谢兰因穿着灰扑扑的衣裳,有的角落已经撕破了,但看上去很结实耐脏。
寒无见注意他的手上已经生了冻疮,似乎有些严重,鞋子也快磨破了。
男孩儿才十岁,十岁对寒无见来说还是比较遥远了,他不确定这么大的年纪是不是应该有小兰因这么高。
谢兰因面无表情,看也不看他,问,做什么。
跟我走。寒无见取下嘴里的狗尾巴草,冲他眨眨眼,有好东西。
谢兰因瞥了他一眼,也许在他眼里,寒无见有点傻。他一定会死在沙场上,谢兰因无动于衷地想。
寒无见一把揉住他的脑袋,爽朗地笑起来,故作深沉的样子好可爱。小朋友,你叫声哥哥,我带你回去吃糖。
不要。谢兰因果断地拒绝。
有果脯。还有药,鞋子,什么都有。寒无见不容拒绝拽住他的手臂,谢兰因敌不过他力气,被他拖着走上回去的路。
你父亲那里我去说。寒无见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,嗯……就说我在指导你的剑术。你父亲有没有跟你提过我的剑练的不错?
没有。
马术呢,我马术第一。
没有。
我当时真的是第一,别不信啊。
你别拖了我自己会走我有脚。
于是他们走在了回去的路上,影子都拉的很长,不辨彼此。
他们渐行渐远,笑声慢慢变得模糊,最后一并消失在了夜晚的冷雾之中。
四、
为什么是谢不央?陈相因问。
是我父皇取的。公主道,我想,总不能叫谢央。
你的名字也是景常帝取的?
很明显,对吗?除了我二哥,还有二哥儿子,没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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