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梦见了小时候和谢余在森林里追鹿的光景,醒来时已经忘的七七八八了,可见梦比记忆更持久真实。他想,我这是在哪里?
门打开一条缝,有人进来了还有搬动椅子的声音。寒无见花了点时间才发现自己正横躺在床上,紧接着意识到自己全身无力,应该是被下迷魂药药了,药效很重,还没有过去,他抬眼都费力。
来人坐到他跟前,俯身:“寒无见,听得到我吗?”
声音好像隔了一段时间才传进他耳朵里。寒无见手掌在床沿摸索,不知道是想下床还是寻找什么东西,被对方一把摁住了。
他的声音像水一样渗过来:“无见啊,我不是有意为之,我完全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你知道,谢兰因他的皇位得来的名不正言不顺,他杀了多少人啊,他简直是个暴君。接下来他还会杀你我,我这是在帮你,你自然也要帮我对不对?”
寒无见用模糊的视力努力辨认出他,是谢辞。谢辞蓄着短须,神情奸诈,穿着绣金线的蟒袍,宽袖里伸出一只手慢慢抚摸寒无见的手腕,仿佛爱不释手。
寒无见根本说不出话来,谢辞继续道:“你要做的事不难,你只要帮我把谢兰因如何戕害他父亲、叔父的事昭告天下,只要说实话就好。你是前朝老臣了,又是寒氏儿子,那些王侯旧臣仕人子弟都认得你,只要你出声,没有人不信你的。我知道你听得见,没事的,你可以多休息休息好好想想,这事百利而无一害啊,未来我坐皇帝,你就是开国功臣,到时候给你封地,你想继续做将军就继续,不想就封王封侯都可以,你觉得怎么样,这桩买卖划得来吧?”
寒无见倒吸一口气,用低微的语气道:“做梦。”
谢辞没听清,附耳上去:“什么?”
寒无见道:“我不和战场临阵脱逃的叛徒做交易。”
谢辞被激怒,攥住他的衣领,把他从床上拽起来,忽然改变主意,又把他丢了回去,用带着玉石戒指的手抚摸着寒无见的侧脸。
“无见弟弟早已过了而立之年,仍然面如冠玉颜比潘安,虽然不及你少年时细嫩,但也别有一番风味,真令我等羡煞,倾心,”谢辞勾起寒无见下巴,露出他修长的脖颈,往里探看,啧啧称道,“有这样一副柔韧紧实的身体,怪不得,怪不得我兰因侄子被你迷的神魂颠倒。你这床上功夫应该不错吧,咱们切磋切磋风流如何?”
寒无见用力喘气,想扶着床沿坐起来,手脚仍然软弱无力,最多让他撑起身体,往后退两步。
谢辞也干脆踢掉鞋子,爬上了床,寒无见后退,他就往前爬,将寒无见圈困在身下。
“不要害怕,本王是出了名的怜香惜玉。虽然你不是香也不算玉,你可知我是为你破了例?过了二十五的男人我从来不睡,本来我都对你没胃口了,谁叫你偏生长了一副叫人销魂的模样呢?今天看起来尤其。不要装得多清正君子,你跟谢兰因床上一定玩很野吧?他是不是很久没碰过你了,你难道就不饥渴吗?你真是个奇人。你在沙场上多英勇啊,多受人崇拜,回来还不是要躺到我们皇室的床上,张开腿,供人驰骋?”
寒无见气的闭上眼睛,偏头,好像就听不见,他积蓄力气,用力提起内力,咬牙刺激了自己两个穴位,一脚踹上谢辞腹部,他借此滚下床,又被谢辞拽住头发,掐着脖子按到墙上。
谢辞舔掉唇角的血渍,压抑怒气:“寒无见,不要逼我像对女人那样对你,我还是很欣赏你的,你最好能好好考虑我说的话,这样我们能互帮互助,我们时间不多。不然你就只能沦为我今夜独享的娼妓了。你想清楚没有?!”
寒无见笑了笑,一口血喷到他脸上。谢辞恼羞成怒,把他推回床上,扯掉自己腰带,去解寒无见衣服,“那你今宵就要陪本王醉生梦死了。”
寒无见张口,鲜血顺着唇角溢出,他反抓住谢辞的手:“兰因不会放过你的。但若是你看清形势,及时止错,把我送回去,我会让兰因饶了你。我们有些交情,你是兰因皇叔,他不会赶尽杀绝的。”
“你想的够天真啊寒无见。他是什么样一个人你比谁都看不清。他绝情到了连自己亲爹都杀,别说自己叔叔了。你还以为自己在他心里非同一般呢?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在这里吗,”谢辞凑近他,诡异地笑了,“你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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