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一丝裂缝:“我知道他就在这里。他跑了,他为什么要躲着我,就这么不想见我吗。”
影卫道:“陛下,可能还没走远,厨房埋在灰里的碳火还是温的。”
谢兰因攥紧手指,又松开,反复几次,他往门外走,侍卫见他神色冷峻异常,都不敢和他禀事。
忽然,谢兰因看见两个人,一个带着面具,另一个人带着纱笠,他激动的难以言喻,抛下众人快速追上去,一把掀开了对方的斗笠:“我就知道是他把你带走了!”
对方震惊望着他。不是寒无见。
谢兰因再揭下旁边男人的面具,也不是顾影。他们是苗人。
谢兰因感到非常愤怒,他扭头就走,影卫追上来:“陛下?”
谢兰因冷道:“从今天开始,城内不许再戴任何遮掩面目的装饰,所有戴面具纱笠的人都要二次盘查,女人也要。”
寒无见端坐在桌前,白纱蒙住了眼睛,影子在他手心啄食,扑腾翅膀跳到他肩膀上,用脑袋到处拱他,转眼又扑到窗口,消失了。
寒无见拍了拍肩膀,理平被揉皱的衣服,顾影站在门口看他,他穿着白衣裳,像一捧新出的雪,还泛着微光。
顾影对着他的侧影看了好一会儿,才敛息静气走过去,发现他手里握着笔,问:“感觉怎么样?”
寒无见把笔放回桌上,把头偏向顾影声音传来的地方:“好多了,多谢你的照顾和关心。”
他声音淡淡的,并不是多么高兴,只是和顾影说话才会故意压下声音里的忧伤。顾影知道,自从上次听到亲眼所见圣旨的事,他就一直很难过。
“眼睛呢,”顾影问,“我看你手里握着笔。你要写信吗?”
“是的,我发现这只手握笔还行,就是有些不利索,未来恢复好些应该会更好吧。我想给父母写信以报平安,还有……兰因。”
“我帮你写吧。”顾影靠近他,“你念我写,内容我很快就会忘记。”
“还是算了。”寒无见抑制住想叹息的本能,“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如果事实真的是顾影说的那样,那还有什么必要去写信呢。而且也会给顾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,还是算了,该相见时相见再说吧。
顾影不是很明白寒无见的忧虑,他只知道如果他想走,随时可以走。但寒无见的各种担心也感染了他,他望着寒无见蹙眉,手指碾起寒无见的一缕头发。这是他最近最喜欢做的小心思,偷偷玩他的头发,寒无见不会发现他。
寒无见问他:“大夫说这个药还要敷两天再换还是说换一味药就好,他的意思我当时不是很明白。他有跟你说吗?”
“说了。”
顾影屏息凑近他,寒无见的嘴唇微微张开,像要吮吸,顾影想吻他的欲望继续膨胀,寒无见问:“说了什么?”
顾影退后两步,“换一味药,但是不好采。可能还要等两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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