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及他如何抱着父亲的灵位走回来,又遭到谢兰因的强迫与囚禁,屈辱和痛苦,一幕幕,一场场,噩梦和现实交织,他一时无法分清。望着错愕不已的谢兰因,他又说了一遍,“走开,别碰我。”
谢兰因一把扭住他的手,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:“你是我的人,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。来人,把药给他灌下去。”
药送上来,但最后还是他自己喂了,寒无见迟钝着看着送过来的汤匙,没有张嘴。
“我召见景行了。”谢兰因眼神冷峻,又把药再吹了吹送过去,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道,“如果你想见他,最好听话。张嘴。”
寒无见果然张嘴。
旁边的夏知纳罕又有几分好笑,谢兰因面对寒无见无计可施简直到了失控的状态,今天讨好明天威胁,软硬兼施,阴晴不定令人发指。
第240章 不过来
景行来了,寒无见也并未想问什么。想到景行,就会想到父亲,母亲,他现在感觉就像在等死,他既想见到他们,又不想见到他们。也只会是多几个伤心人罢了,有时候争如不见,比至死埋怨不堪要好得很。他已经无颜面对了。
“只要你乖乖的,好好的,我什么都给你。你放心,把一切都交给我,什么都会过去的,”谢兰因把他的碎发勾到脑后,爱抚道,“相信我,一切都会过去的,我会给你最好的,只要你听话。”
在这幅割裂般的既冷漠又深情的面具之下,他走近寒无见,低头吻了吻他,寒无见这次也没有拒绝,但仍然无动于衷,仿佛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噩梦里,无法自拔,在外只余下一具被剥离了魂魄的木偶。
顾且来到御书房里,谢兰因把奏请诛杀寒氏的折子放在烛台上,纸页很快泛黄,烤焦,簇起的火焰险些吞没他沾满墨迹的手指。
顾且请完礼后道:“陛下,老臣有话直说了,我是来劝你的。”
谢兰因把灰烬扬进纸篓,安然不动:“顾叔父,我以为您会大力反对呢。”
“老臣当不起陛下这声叔父了,在来之前,我已经压制妥帖好个人情绪,但凭着对王爷和陛下的忠贞,我还是恳求陛下,千万放弃过继的打算。老臣不想谈论这是个何种荒谬的打算,就陛下自己也能想到,也应该想到外人和天下又要如何看待这种事,过继外戚子弟,南辰王世子还没死呢。”
“南辰王反了,何况他儿子谢阑珊早就是死罪,朕怎么可能要他过继?”
“没有南辰世子,还有其他的宗室子弟……”
“没有,”谢兰因冷漠道,“他们都会死,没有人能够排在我定下的继承人之前做储君,我不要祖制替我做决定,我是皇帝,我还活着,谁该接那道旨我说了算。”
“您当然可以做决定,但选择寒景行,您会不会太草率了?先不说寒景行是谁的儿子,光是他的年纪,已经过了可以过继的年纪。您可知道,白眼狼是养不熟的,何况是眼见过自己祖父如何命丧高堂的白眼狼。”
“寒景行很早之前就养在我膝下,这些年我一直视他如己出,我没有草率从事,立他做储君是我深思熟虑过后的事情,这些年他一直享受着皇子的份例,是因为我早意识到这一天,早暗中做好打算,只要您一口同意,我未来也好把他托付给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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