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梦问:“那寒公子呢?要是逼宫,他也在宫里,这可不行,我得去告诉他。”
她说走就走,被夏知一把抓住:“我的姑奶奶,我们不过是奴婢一条贱命,省的着担心他一个上头的人,你放心他娇贵着呢。”
“你这话说的也太冲了,公子对你也有恩,如果他被抓住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他的!”
“什么恩不恩的,都是相互利用罢了,我不跟你说这些没趣的,你快跟我走,我送你出去要紧。”
如梦一定要去找寒无见,两个人急切地争论起来,屋外传来响动,接应夏知的徒弟来了,催他快走,那伙人进来了,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徒,再不走来不及了。知道情急,如梦没法,只好跟夏知一起出去了。
寒无见从梦中惊醒,感觉到不对,他在桌旁睡了有一会儿了,没人叫他,他也不叫人,屋里没有灯,他凭着记忆摸出了桌下的匕首,门开了,他偏过头,一只手捉住他,带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跟我走。”
是兰因。寒无见听见了耳畔的风声:“去哪里?外面好像都是人。”
“等一等我们就自由了。”
寒无见听不懂他话里含义,只隐隐觉得不对。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,谢兰因吐出热情,他是跑过来的,临走却还从容为寒无见披上一件外披,但又在途中跑掉了。
夜色最浓处,一只黑猫跃下摇摇欲坠的石块,扑到寒无见怀里,寒无见道:“我想我可能认识它。”
谢兰因吹了一声哨,一只隼在夜色中划过,留下灰色的痕迹,石门开了,谢兰因带寒无见走进去,然后一一点里面的灯。
长明灯照亮了墙壁上的画像。寒无见放下黑猫,任它跑开了,消失在棺木后。
两个人看着画像,都不是很惊讶。
寒无见道:“他还这么好,好像会一直好下去。”
“你比他要好,他没有感情,没有灵魂,在这里又冰冷又潮湿,还要陪我这样一个无趣的人。”谢兰因上前,“活人总是比物件要好得多。”
“在这样一个地方谈论这种事,竟有几分阴森。我以为你带我寻暗道,没想到来这里。”
“密道都被封锁了,我们出不去。”
谢兰因取下了画像,棺木挪开了,竟是一处机括。寒无见以为那会有什么密道,但确实只是一具棺木,印证了谢兰因的话:他们出不去。
寒无见于是就地躺下了,道:“也没什么不好。”
棺材略大,谢兰因也过来了,扶着棺壁躺到了寒无见身边,对两个人来说又有些过于拥挤了,寒无见只好侧身,谢兰因顺势抱住了他的腰,从后搂着他,两个人依偎在一起。
寒无见提议把棺盖合上。
谢兰因问他:“你还怕黑吗?”
“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。”寒无见主动把棺盖合上了。
“其实我有些害怕。”谢兰因在黑暗中道,“我不想叫你躺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地方,孤零零一个人。”
“所以你就来陪我了?”黑暗中寒无见笑了一声,“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罪孽深重,但无论如何是死得其所了吧。你猜他们要多久才发现我们?”
谢兰因箍紧了他:“我可以死,我可以下地狱,我可以曝尸荒野烂在土里,但是你要活下去,你跟这一切都没有关系。我知道你还没有完全原谅我,这些天来你一直离我很遥远,我感到很孤独,我知道自己完全是自作自受。我唯一在做的就是想靠你再近一些。也许你永远不会原谅我了,也许你甚至会忘掉我,可是我,我,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去。”
寒无见头抵着棺壁,道:“事已至此,何必再谈前尘往事。谢辞把我扔进水牢时候,我就在想,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。或者我能在你身边。”
听他不咸不淡地提起这事,谢兰因心脏痛苦地紧缩,心里想杀了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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