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。不再是幼时孱弱的抱着她腿才能勉强行走的稚童。
“好吧。”她应道。
县试在沂溪县举行,由县尊大人操办。
值得一提的是,县试需要五人一组互结。柳瑾他们原本还在苦恼剩下一人找谁,没想到秦遇也要下场考试。
虽然有些意外,但不得不说,也算省事了。
他们五人互结后,还要去寻一名廪生作保,保证他们的身家清白,家中无丧事。
历朝历代都看重孝义,本朝也不例外,若是发现考生服丧赶考,轻则取消功名,重则梃杖加身,饱受皮肉之苦。
而作保的人也会受牵连,因为担了风险,所以考生会给作保的人送一定数目的银钱。这都是不成文的规定。
这些都准备好了,方能去县礼房报名。
张氏不放心儿子,关了豆腐铺子,跟着一起去了县城。
秦遇虽然觉得没有必要,但如果这样能安他娘的心,那么也没有拒绝的必要。
县试日子在二月十四,每年都会举行一次。早上卯时进场,必须提前等候。
秦遇他们当然不可能卡着点去,提前两日在县城客栈住下。
秦崇恩在县城经商,有几处院子,想让秦遇母子在秦家院子住下,张氏婉拒了。
一来是为了避嫌,二来则是他们现在并不拮据,张氏不想让儿子欠太多人情,以后都要还的。她不希望儿子有这种压力。
秦遇闻言后,有种情理之中,意料之外的感觉。父母之爱子,总是为之计而深远。
他跟其他四人约好了出发时辰和地点,前一天就在房间里看书。
张氏轻手轻脚的给他准备东西。因为要考试,秦遇买了一套好点的笔墨。张氏提起了十二分小心,生怕给他磕坏了,影响儿子考场发挥。
这一晚上,张氏都没睡着,掐着时间醒来,同儿子一起吃了早饭就出门。
他们等了一刻钟,其他四人才来,他们跟张氏问好。
谭言礼有些不好意思,“秦遇对不住啊,让你等久了。”
秦遇笑道:“没多久。”
二月份的黎明尚且寒冷,他们打了招呼,就裹紧衣服往礼房走。随着地方靠近,人声也渐渐多了起来。
当他们到达时,礼房外乌泱泱一大片。
张氏吓了一跳
:“怎么这么多人?”
平时没见到这么多读书人,现场粗略估计,都得有一两百人。
礼房外排了长龙,张氏跟其他来送考生的人一样,退到了旁边。
寒风刀子一般刮在脸上,张氏看着队伍里明显矮了一截的地方,嘴唇几次开合又闭上,最后实在没忍住跑了过去,小声叮嘱:“遇儿,我们就是来体验一下,别逞强,以后有的是时间。”
秦遇愣了一下,哭笑不得,但是望进他娘关切担忧的目光中,又肃了脸色,郑重道:“娘放心,我知道轻重。”
张氏这才离开,而队伍后面不知谁嘲讽道:“这是还没断奶呢。”
谭言礼几人眉头微皱,往后看去,发现是个二十左右的长脸男子。
谭言礼反唇相讥:“总比一大把年纪了还来参加县试强。”
“你——”对方被同伴拉住。
秦遇也扯了扯谭言礼的袖子,低声道:“多谢谭兄好意,但考试在即,莫要因为我惹麻烦,不然我真是愧疚难当。”
谭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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