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戚兰拍拍他的肩膀:“我倒觉得以你如今的学问参加院试,没有多大问题。”
得了认可和肯定,秦遇脸上现出喜色,但很快又道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戚兰打断他,与他四目相对,眼神诚挚又有种令人信服的魔力:“遇弟,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判断吗。”
秦遇是很想相信的,但是院试的时候,参加的童生粗略估计都有一千多人,而秀才录取才不到六分之一,想想都感觉压力大。
再者,院试考试所用的花费,也远在府试之上。家中不宽裕,秦遇不得不慎重考虑。
秦遇:“兰兄,由我再想想吧。”
戚兰识趣地没有多劝,闲聊了两句就离开了。
然而戚兰走了,他的话却在秦遇心里留下了一道深刻的印象。
是夜,夜幕低垂,星月被笼罩在厚厚的乌云之后,漆黑不见五指,一片万籁俱寂。
秦遇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没有焦距,脑子里来回都是戚兰的话。
立体回声,想退避都不得。
去,还是不去呢。
他进县学的时间并不长,总感觉还有许多东西没学到。但是想到白日里戚兰的话……
【我倒觉得以你如今的学问参
加院试,没有多大问题。】
秦遇睫毛颤了颤,抱着被子来回滚动。
兰兄已经是秀才,对于院试的难度心中有数,兰兄都那么说了,或许他自己真的可以呢。但秦遇又总怕高估了自己,更怕自己以后不佳,在其他人眼中成了“伤仲永”。
说白了,他还是有点畏怯万一失利,其他人的嘲讽。
哎,当初县试时那股劲儿哪去了。他揉了揉脑袋,一整夜辗转难眠。
次日,秦遇顶着黑眼圈起床,把何穗吓了一跳,支支吾吾问,是不是他晚上打呼,影响到秦遇了。
秦遇:“不是。”
他微蹙着眉:“我是有一件事烦恼。”
能让秦遇烦恼的事,何穗还真有些好奇,试探的问了问,如果秦遇不愿意多说,他就立刻闭嘴。
秦遇犹豫了一会儿,问他:“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参加院试。”
“当然想过了。”一提这个,何穗就来了劲儿,他吧啦吧啦说一通,最后有点惋惜道:“就是院试花费不菲,我又一点把握都没有,不然我今年都想去试试的,不管成不成,好歹有回经验啊。”
他这番话,犹如当头一棒敲在秦遇脑袋上。
是了,他还这么年轻,此时不冲,什么时候冲。况且,兰兄还肯定了他,万一运气好考上秀才,他娘的日子就更好过了,而他身上的筹码也会增加,以后族里做什么,都会三思而后行。
就算,就算失败了,他们家也还能扛得住,就当攒经验了。
相比之下,其他人的眼光算什么,以后怎么样,谁又知道。没必要因为未来还不存在的顾虑而踟蹰当下。
心里有了决断,下午时候,秦遇就找到戚兰说了。
戚兰拿扇子戳了戳他的肩膀,眉头微挑:“怎么突然想通了?”
秦遇就把自己从昨天到今天的心路历程一一说给戚兰听。
戚兰嘴角抽了抽:“该说不说,你有时候该洒脱一些,偶尔有些攻击性不是坏事。”
秦遇朝戚兰拱了拱手,连连应是。
于是县学休沐时候,秦遇回了一趟家,把他的想法跟他娘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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