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严兄如今也算改换门庭了,倒不知阁下……”
他故意顿了顿,然后道:“抱歉,忘了阁下院试又落榜了。不过无妨,阁下家底厚耗得起。”
“柳瑾!”
柳瑾掀了掀眼皮子:“怎么?”
那书生脖子都红了,咬牙切齿:“你别太过分。”
柳瑾一下子冷下脸:“怎么,阁下挑衅不过,又要倒打一耙了?”
“真当在下是软柿子,谁都能捏了。”
气氛僵持。
其他人赶紧过来把两人劝开。
这场宴会最后还是闹了不愉快。
回去路上,马车里严青劝道:“你别气了。”
柳瑾哼了一声:“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。他拿秦遇说事,表面箭指秦遇,实则是攻击我俩。”
“今日这话传出去,叫秦遇知道了,还不定怨上咱俩呢。”
严青叹道:“秦遇不是那中心性窄的人。”
柳瑾高声道:“那我就是了。”
车里一下子安静下来,外面的车夫大气不敢出。
严青抿了抿唇。少顷道:“你知道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柳瑾没应。
回去后,柳瑾邀请严青留下来,两人一起吃了点东西,喝了些酒。
借着酒意,柳瑾问出了心底最在意的事:“严青,你怪不怪我。”
严青睫毛颤了颤,轻声道:“怪你什么?”
柳瑾:“如果没有我,你可能跟秦遇就是很好的朋友,你们相互帮助,一起学习。或许你现在不仅仅只是个秀才,你大概也跟秦遇一样考上举人了。”
柳瑾眉头皱了皱,漂亮的桃花眼里染了痛色:“是我对不住你,误你前程。”
严青看着酒水中的倒影,嘴唇开合,笃定道:“不会。”
柳瑾:“什么?”
严青抬眸,与他四目相对:“我跟秦兄性格不合。我…”他迟疑道:“我心思重,性子冷,不讨人喜欢。”
“没有你,我跟秦遇也只会是泛泛之交。”
话落,严青端起酒水一饮而尽。
柳瑾愣了愣,随后展颜,“别喝酒了,吃点菜。”
“这猪肚鸡滋补,你尝尝。”
严青给面子的尝了尝,晚上宿在柳瑾家的厢房,但第二天仆人怎么也叫不起。
柳瑾冲进门一看,严青面如金纸,傻子都能看出他状态不好。
“叫大夫,快,快点——”
小厮被吼懵了,急忙跑出去,很快大夫被请了来,一看才惊道:“这位公子本就体弱,还不忌口。”
柳瑾一下子想起昨晚的酒。
“但…但阿青只喝了两杯杨梅酒。”
大夫蹙眉:“可还同食了猪肚?”
柳瑾心里一颤。
这本不算什么,可放在严青身上就严重了。
大夫开了药,天黑时候严青才醒来。柳瑾眼眶通红。
严青微惊,有气无力道:“你怎么比我还狼狈?”
柳瑾望着他:“我对不起你。”
严青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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