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郑岁然捧着保温桶,刚喝了一口,就被烫得轻嘶一声,偷偷看了白茉莉一眼?,讪讪放下保温桶,自言自语:“我还是用碗喝吧。”
他可能自己也觉得尴尬,见白茉莉没嘲讽他,他也消停了,自己拿着汤匙,不情不愿愁眉苦脸地一勺一勺往嘴里送。
真的很难喝,很膻。
太难喝了,郑岁然故意磨磨蹭蹭,白茉莉淡声开口:“快点喝,很晚了,你喝完我就要回去了。”
郑岁然随意淡哼一声:“我喝到天亮你还不回去了呗?”
白茉莉轻声回答:“不回去也行,和你住一个房间。”
郑岁然突然炸毛,面红耳赤地低吼:“想得美,谁要跟你住一个房间,你长那么丑,睡我旁边我会做噩梦。”
白茉莉凉凉扫了他一眼?。
郑岁然意识到自己说?错话了,怕她掐自己,连忙闭上嘴坐下,闷头喝汤。
白茉莉暂时没发作,待会儿再折腾他。
不知是不是汤太烫了,郑岁然感?觉越喝越热,浑身发烫,口干舌燥的,浑身血液好像都烫起来了。
白茉莉像看犯人似的一直监视他,郑岁然意识到逃不过去了,今天这汤他剩一滴,她都得打他一顿,长痛不如短痛,他还是别磨蹭了,快点喝完得了。
下定决心后,郑岁然捧起保温桶,咕咚咕咚把剩下的汤全都给喝了。
都是汤,没肉,只有几粒枸杞,他喝到嘴里,直接咽下去了。
喝完他额角已经开始冒汗,面色潮红,得意地看向白茉莉,轻挑挑眉梢:“喝完了。”
白茉莉微笑:“乖。”
郑岁然表情瞬间僵硬,脸更红了,暴躁羞恼地低斥:“别总说?我乖,我又?不是幼稚园小孩。”
白茉莉嗯一声:“好,知道了,不说?了。”
她答应的这么痛快,郑岁然顿时又?不爽了,什?么人啊?一点原则都没有,他不让说?就不说?了?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听他话?不让她掐自己,她不是照样掐照样打吗?这会儿上来乖巧劲儿了,死变态。
白茉莉看他眼?神就知道他在想什?么,淡淡扫他一眼?,吩咐:“把保温桶洗好装起来,我去洗个手。”
她指尖都是药膏,黏黏腻腻的,有点油。
郑岁然敷衍地点点头。
白茉莉离开后,他把保温桶交给佣人,身体有些燥热不安,说?不上的感?觉,大概是血液都向下涌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郑岁然坐在沙发上直冒汗,坐不住,面色潮红,又?站起来,来回踱步,刚喝完时虽觉得难以下咽,但就像药似的,咽下去用水压压就没事了,可现在却突然有些反胃恶心。
郑岁然忍耐了一会儿,到极限了,胃里实在不舒服,他匆匆跑去洗手间,白茉莉站在外面洗手台前洗手,他虽觉得丢脸,但也没空管她,冲进厕所抱着马桶狂吐,吐的眼?前直冒金星,起身时还晃了一下。
吐完之后浑身更热了,甚至是烫,涌上难以启齿的欲望。
郑岁然脸色难堪,红得厉害,从厕所出来,站在白茉莉身旁洗手,他皱着眉羞恼地抱怨:“都怪你,熬的什?么破汤,都给我喝吐了,难受死了。”
白茉莉在旁边看他洗手,淡声开口:“你这洗手也太敷衍了吧,七步洗手法没学过吗?”
郑岁然怒目而视,冷哼:“洗手你也管?”
从来没有人像白茉莉这样管着他,有点烦,但又?不是很烦。
白茉莉伸手握住他的手,眉眼?温柔,声音清淡:“这样,手指相互交叉,掌心对着掌心揉搓。”
他手上有洗手液,白茉莉的手和他的手交叉在一起,滑溜溜的,她的手太软了,像水一样在他手指间流连。
郑岁然神态怔怔,脸爆红满是余怒未消的窘态,几秒钟就支了个帐篷。
他大梦初醒似的,猛地把手抽走,匆匆冲水,低斥:“你变态,谁让你摸我手的。”
白茉莉轻轻一笑:“突然发什?么火啊,这不是教你洗手吗?”
郑岁然不敢看她,沉着脸拿过牙刷开始刷牙,他额角都是汗,身上好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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