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胖墩笑嘻嘻地满意地一扔,还是没个消停,转身又跑去了后院。 “文儿的武艺是你爹所教?”吕志毅捋着胡须心中深思。 峦文虽根骨奇佳,小小年纪就能将红缨枪耍得虎虎生威,若不是长年累月的教授练习,绝达不到如此地步。 峦星河竟然是武? “阿文性子跳脱,爹说要给他寻些事情打发,否则阿文要上房揭瓦。”峦武无奈笑着解释。 弟弟阿文从小就没个定性,没读书时日日在山中玩耍,不到天黑绝见不着人。 后来拜师入学堂,屁股就像是被火烧了般扭来扭去,夫子戒尺打手心也无用,爹爹得知后专门让他每日练习两个时辰的武艺,这才磨去不少躁动。 “世伯幼孙性子活泼,若是我祖父瞧见还不知要如何羡慕呢,我府中弟弟妹妹娇生惯养,连半点热可都受不住。”郭暄摇着扇子真心赞道。 郭家两个弟妹有些不服气,但又心知兄长所说实属真话,老小郭煜鼓了个腮帮子闷闷不乐地看向别处于。 吕志毅可没有半点谦虚,捋着胡须得意轻笑出声。 娇生惯养说得已算好听,诚意侯府养的一窝子孩子个个瘦得都像竹竿,每每就是皇上皇后瞧见了都要关心几句可是身子不好。 这些年宫里的御医不知请了多少回,总算让孩子们健健康康长大成人。 眸光在下巴尖得仿佛戳进交领的郭雯面上扫过,吕志毅心中更是得意……还是自家两个外孙子养得好。 老大峦武温润如玉,日后定是个能让不少闺阁女儿心生爱慕的谦谦君子。 老二峦文机灵又讲义气,前些日子在府jsg中住下时哄得贾氏每天眉开眼笑,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。 就是这小子变脸比变天还快,一听到爷奶来了都城,收拾包袱就毫不留恋地要回家,无论贾氏如何挽留都无济于事。 今日他实在是想两个孩子,这才专门去于弘沩别院接两人下学。 嗷呜—— 宁静惬意的气氛中,后院突然传来声嘹亮的嚎叫。 初初听上去有些像是狼,但吼声极其低沉又短促,又像是狗,众人还没急反应过来时,一道白色以身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正房屋顶跳了下来。 “阿文,你又欺负三足。”峦武宁拧紧眉头,不悦地站起,越过吕志毅走到了白色身影前。 “哈哈哈。”峦文哈哈大笑,抱紧三足脖颈耍赖不肯下来。 等白色身影走到桌前众人这才看清,一条比方桌还高的白色大狗驮着峦文,像是告状般走到峦武面前呜呜两声,接着甩动身子。 背上的峦文又是一阵哈哈大笑,不过终于舍得松手,咣当一声掉到地面。 白狗微微抬头,碧蓝的眸子看向几人。 “……” 这一瞬,院子里只剩下峦文爬起身后得意的大笑声。 峦武上前,双手伸入白色长毛中,帮三足梳理被弟弟揉乱的毛发。 “外祖父,这便是我家三足,是不是比马儿更威风?”峦文挺胸叉腰,走到三足身旁踮起脚尖搂住三足的脖颈。 “这就是你家的看门狗三足?”吕志毅难掩心中震惊,眸子不停上下打量三足。 左前掌处确实没有爪子,但回想起方才它从房顶一跃而下时那干脆利落的样子,寻常狗可没法子轻松跃上落下房顶的。 而且说是条狗真有些牵强,谁家养的狗高到及腰,站起来比吕志毅都还高。 “呜呜——” 三足好像看到了什么,突然兴奋起来,四肢不停提起放下,尾巴摇得飞快。 就是……打到树干上的啪啪声跟鞭子抽到似的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 原来是峦星河端了口铜锅正从厨房后门走来,峦老头端着托盘跟在后头。 “小心烫,你们都不准靠过来。” 靠进前,峦星河提前阻止了三足和峦文的靠近,小心将铜锅放到桌上后,这才伸手撸了把狗头。 “这是铜锅鲜蕈鸡汤,多喝些去去暑气。” “眼下没客人了,你跟亲家公聊着,我去守着前头。”峦老头不习惯跟刚认的亲家吕志毅攀谈,随便寻了个借口离去。 峦星河点头道好,一把把不安分的峦文到空板凳上坐好。 “我去叫阿永和姐姐。”峦文跃跃欲试又要起身。 “他们在厨房已经吃上了,咱们就在这吃,吃完你们便去书堂。”峦星河摆手。 眼下是后悔用灵羊奶喂峦文都来不及了,养出个精力充沛到永远使不完的“多动症”儿童。 短短小半个月,院里青砖地面全是他舞刀弄枪留下的痕迹,后院院墙都没能幸免。 “好吧。” 峦老头速度极快地又送来几道菜,随后峦星河从堂屋里抱出罐子果酒给几人满上。 “这是我在山中酿的野果子酒,不醉人,大家都能尝尝。” 为了搬这些个家当来都城,峦星河专门买了架马车,钱氏将能带走的针头巴脑都全部搜罗带上,就是晒的野菜干都没放过。 当然,眼下拿出来的这罐子果酒并不是千里迢迢带来,而是专门在[万界淘]中买给二老的养生果酒。 调理脾胃顺气,与郭雯所患的毛病正好对症。 “爹,给我来碗。”早馋多日的峦文立即将饭碗往前推了推。 “……” 直接被峦星河无视了。 不仅无视,给除了峦家兄弟的众人倒上后,连三足都得了一碗,美滋滋地低头狂舔起来。 峦文:“……” “吃炒饭吧,这可是爹专门给你炒的。” “炒饭!” 小胖墩儿的注意力被迅速吸走,目光在桌上搜寻一番后,寻到了盖着盖子的陶罐。 别看峦星河开的是个小饭馆,可所买碗碟都很有特点,有瓷有铜还有陶。 峦星河掀开盖子,郭雯的眸光抢先一亮,舔着嘴唇往前探了探身子。 深紫色陶罐里装得满满的,有红有绿还有黄,每颗白米都油亮油亮,最重要是香气实在浓郁……是从来都没闻到过的鲜味。 “是虾炒饭。”一看到饭里露出的橘红色,峦文就激动地站了起来。 都城是个内陆郡城,因运输条件有限,城里人能吃上新鲜虾的恐怕只有宫中那几位,就是在座的几位高门权贵也很少吃到新鲜虾仁。 吕志毅与郭暄都是在宫宴上品尝过新鲜河虾熬的汤,一场致辞敬酒下来后,冷掉的虾只觉得奇腥无比。 这么间小小的饭馆里竟然有虾…… “我在东码头认识个渔夫,他那时不时能打捞到些河虾,我专门买些给孩子们打打牙祭。”峦星河淡淡道。 专门二字可让峦文听进了心里,转顺将果酒的事抛之脑后,伸出小胖手将紫陶罐挪到了面前。 “我给大家添饭。” 知晓日后能经常吃到,这回倒是难得的大方起来,峦文跪到板凳上,笑嘻嘻地问了一圈。 喝酒的吕志毅和峦星河摇头,郭暄早瞄上了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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