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医院要花钱。” 周老太见状,连忙道明来意。 峦星河冷笑,倒并无没拒绝,只说:“明天一早我把钱和粮食送去村支书办公室,免得提前给了你们又不认账。” 话说得很明白,不是不给,而是要当着别人的面给。 以这两位的德行,很难不jsg相信到年底他们会睁眼说瞎话。 “你给我们的孝敬粮凭啥还要送到村支书办公室去?”周老娘觉得不满,心虚一闪而过,显然是被戳中了心思。 “那就只能等过年再给。”峦星河说。 “行行行,三弟,就明天送。” 眼看峦星河人要转身离开,峦二嫂连忙推了推周老太胳膊,朝她猛打眼色:“娘,别忘了正事。” “粮食的事就算了,过两天你不是要搬到牛棚去住,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……” 峦星河完全低估了周老太一家的不要脸。 告发儿子的事被拆穿后,还有脸提把房子拿给他们住。 峦二嫂笑得那叫一个高兴,目光不停打量宽敞明亮的屋子:“我们就住这两间屋子就行,其他就让爹娘和大哥一家住。” 峦星河都被她们的无耻逗笑了。 “做梦呢!” 说着不想再搭理两人,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两个满身贪婪的人:“如果你们再不走,我就去村支书那告你们抢我房子,我记得隔壁村就有个抢儿子房子被游街的爹娘吧。” “反正你要带两个丫头片子去住牛棚,房子给爹娘住又怎么了。”峦二嫂理直气壮。 “人走了……”峦星河笑:“人是走了,但房子里还有孩子她娘在呢。” 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周老太顿觉毛骨悚然。 三儿媳才死没几个月,而且就死在屋子里,死时她都没来瞧上一眼。 峦星河轻笑不语,只静静盯着两人。 婆媳二人都被盯得有些发毛了,周老太就是个外强中干的性子,下意识就像回去找老头子。 峦二嫂眼珠子一转,附到周老太耳边嘀嘀咕咕两句,脸上立即换上副笑脸:“我们也该回家吃饭了,房子的事以后再说。” 以后再说…… 是打着等他带人离开房子后就来强占吧。 峦星河笑笑,转身离开。 只要他们能住下来的话……就让他们住吧。 反正闽水和三足都待在空间里正无聊。 【他们商量着等你走后就直接住进来。】梵应立即把两人路上说的话告诉峦星河。 【那就看他们本事了。】峦星河说。 *** 不管峦家那边打的什么主意,峦星河一家四口当夜就得收拾家当,等第二天村支书来带他们上山。 原本打算让峦叔公留下带两个孩子住家里。 但周老太这么一闹,峦星河决定还是带在身边要安全些。 一大早,村支书张有权就推了板车来接他上山。 见两个小姑娘也跟在后边,还有些不解。 峦星河老老实实把峦老头的打算一说,张有权表现得比正主还生气。 路上再三保证不会让人侵占峦星河的房子,还承诺最多让他守三年牛棚就调回大队。 峦星河只当客套话听听就算。 如果张有权真不想让峦星河来守牛棚,又怎么会把峦老头的告状放到会议上提出。 牛棚所在的砚昭山距离榆树村其实不算远,走路一小时就能到。 但那个地方与村里就是两个世界。 一年到头只有年前支书会让人下山来领公社发的粮食和日用品,其余时间都对其不闻不问。 早上出发得早,刚八点多一行就来到了所谓的□□分子改造牛棚。 一排五间木屋是看守人住的地方,改造份子住的地方真就是个四处漏风的牛棚。 他们到的时候棚里没人,张有权好似松了口气般放下东西就连忙走了。 早几年这三人送来榆树村时全村进行过一场大□□。 彼时张有权作为代表带头念过洋洋洒洒一大片演讲稿,恐怕是担心面对几个白发老者时还是无法过自己良心那关。 牛棚很低矮,峦星河进去只能弯着腰在其中行走。 两处睡觉的地方用破布隔开,干草树枝铺在地上就是床,被子虽然打了很多补丁,但意外干净。 除此之外就是角落里小堆发芽土豆和石头垒成的灶台。 “多亏江柏县地处南方,如果在北方早被冻死了。”峦叔公不忍再看,撇过头看向山里。 “反正这里房子这么多,分两间给他们住就行。”峦星河马上决定。 但希望很快落空,五间木屋只有两间能勉强住人,其他三间墙壁爬满青苔,屋里稀泥差不多淹到脚踝,快和沼泽差不多了。 “叔公,你和小娟把咱们带来的东西收收,今晚先凑合凑合,明早我砍些树来修修。” 剩余两间屋子里只有一间有两张木床,另一间是灶房。 让峦叔公早睡熟的峦丽丽抱到床上安置好,峦星河绕过屋子去看看屋后的情况。 抬头一看,恰巧与路上回走的三个老人碰了个正着。 两男一女。 身高至少一米八以上的白发老者国字脸,浓眉大眼,自内而外散发着杀气。 另外一对夫妇都带着眼镜。 男人身形消瘦,头发很乱,眼镜用两根布条挂在耳朵上,走起路来腿脚有些不利索。 女人很矮小,右眼眼镜片有两条裂痕,嘴角到脖颈有条恐怖的长疤。 “你是新来的看守人?”国字脸声音很冷,弯腰卸下肩膀上的麻布袋,用脚一踢:“洋芋挖完了。” 峦星河看向他,突然伸手。 “我叫峦星河,以后您叫我小峦或者星河都行。” 他这个动作让三位老人同时一僵,好半晌国字脸才伸出手来握了握:“我是卓新亮。” “卓叔。”峦星河又看向剩余两人。 “我叫顾国洋,这是我夫人葛宁。” “顾叔,葛姨。” 三人来历在来的路上张有权就详细介绍过,峦星河没再细问,提起麻布袋冲几人说:“今晚都来家吃饭,算是我的欢迎会。” “你不看看洋芋挖了多少?”顾国洋一瘸一拐地跟在后头,见状还有些担心。 “多少是老天爷说了算,有什么看头。”峦星河笑回。 三人默。 顾国洋的眼镜是被上个看守人踩碎,原因就是嫌收来的粮食少,怀疑他们偷吃了。 “过几天要变天了,我得先进山砍些木头回来重修下木屋……” 峦星河继续在前头絮絮叨叨地说着近一个月的安排,但其中没一样设计到卓新亮三人。 葛宁有丝不安地拉了拉在顾国洋的衣摆。 如果来人凶神恶煞也就罢了,突然和善起来反倒让他们不放心。 万一是个阴着磋磨人的家伙,他们日子跟难过。 “看看情况再说。”顾国洋小心安抚妻子。 *** 观察了半个月,卓新亮三人终于确定来的是个好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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