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孩子,可她也不是完人,就和所有普通家长一样,在面对叛逆的孩子时都会会手足无措。
来国外的这些天,黎玉棠也时不时的找她谈心,无外乎就是开解劝诫,黎惜竹独自思考了许多许多,后来在刘光那里得知桐桐在工地过得很好,她恍然自省是不是真的太苛刻。
成长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,任何人长大都需要一定的时间,可她偏用最偏激的方式强迫孩子长大,桐桐内心会不会怨她?
这一|夜,黎惜竹望着漆黑天际难以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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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国内此此时天才刚黑,黎耀桐还在工地上忙碌。工程越来越紧,原先吃完晚饭后的休息时间取消了,他就跟着大家一起忙,工地到处都亮着灯,黎耀桐踩在泥地里把碎石头一筐一筐装进车里,后背汗湿一片,昨天才洗过的头又覆上一层尘灰,几乎看不出原先的艳红色。
裴柯一把接过他手里的竹筐,轻声说:“你去休息。”
“我不累。”黎耀桐说着抬手擦掉脸上的汗,黑乎乎的脸上瞬间又多了几道印子,满脸期待:“说不定我表现好一点,他们就同意我跟你回家了。”
裴柯动作一顿,眼皮微抬:“跟我回家?”
“嗯!”黎耀桐大幅度点头,理直气壮的说:“我想和你一起去你家!”
裴柯把竹筐里沉重的碎石子装上车,回身又问:“为什么?”
“我舍不得你……”黎耀桐满脸惆怅,“要是你回家一个星期,我会想你的。”
他的话让裴柯的眼瞳猛地一颤,尽管在工地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,他还是下意识的默默别开头。他知道黎耀桐这个人很率真,从来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,几乎不会刻意掩饰撒谎,这当然源于他成长得环境过于安全温柔,所以才无所顾忌。
他说舍不得裴柯,不在了会想他都是真的。尽管听上去很有些情人的暧|昧,黎耀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十分坦然,不沾半点复杂的想法,就是单纯的表达自己的想法。
可是裴柯还无法习惯这样的热情坦诚,而且他不能否认,亲耳听到黎耀桐的话后那一瞬莫名的心跳加快,他只能告诫自己不要多想,辜负别人的好意。
黎耀桐还在碎碎念,“我姐姐不同意,但是如果我好好干活表现得好,说不定她一高兴就点头了。”
裴柯过了一会儿低声说:“我家没什么好看的。”
“可是我想去……”黎耀桐垂着脑袋,无精打采:“你不在,我一个人多没意思。”
两人后来都没有再说话,一直到忙完回宿舍,已经九点半了。
匆匆洗漱完,黎耀桐手心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几个血口,大约是装石子的时候划破的,他因为心情不好竟然没发现,好在裴柯过来给他处理完,掌心又多了两个创可贴。
接下来的两天,黎耀桐干活一天比一天积极,脑子里盘算着要怎么给姐姐打电话卖乖讨好,让她同意自己和裴柯回老家,就没注意远处走来的几个人。
赵长山紧张的满手汗,不停的在裤腿上来回磨蹭,脸上挂着挤出来的不大自然的笑,努力憋着一口不怎么标准的普通话,给身边的两个人介绍:
“周总,我们这个、这……”
被他恭敬对待的男人穿着与工地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西装,头戴白色安全帽,身材高大面容英俊,看起来不到三十岁,可是一身矜贵的气质却让打他近二十岁的赵长山分外紧张,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差点话都说不利索。
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级别竟然能亲自接待光禄的总裁,一时有些受宠若惊,要不是刘光在场,他大约一句话都说不出口。
“不用紧张,我只是例行巡视——你继续汇报。”周景和目光快速环视一圈,随口应付了一句,气定神闲像是来旅游,反而让赵长山更紧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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