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柯认真道谢,问道:“高律师,以您的判断,我姐姐这种情况……会怎么判?”
高律师知道他会有此一问,起身坐到沙发,从文件夹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文件,回道:“这要根据实际情况具体问题具体分析,不是所有情况都按照统一标准来判决的。”
“你可以先看看我带来的这些案例。”
裴柯和黎耀桐此前对法律的事很陌生,可是为了裴兰,两人不得不在一大摞的文献资料和实例中埋头研究,期待着能从中找到帮裴兰尽量减罪的依据。
过了一会儿,黎耀桐分别拿着两份文件问:“这两个,同样事妻子杀丈夫,为什么一个判五年,另一个却是无期?”
同时,裴柯也问:“还有这份。丈夫酒后家暴妻子致死,只判了七年。可是同年另一个案子里,妻子不堪家暴毒杀丈夫,却判了十五年。’
“都是杀人,为什么差距这么大?”
高律师笑了:“这就是我要告诉你们的,具体问题具体分析。量刑不同的背后必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,这是法律范畴的专业理论,我也不打算跟你们讲得太细。”
“我只是说,如果我们操作得当,有这些判得轻的案例在前,裴小姐是有可能得到轻判的,量刑甚至有可能控制在五年左右。”
黎耀桐眼睛一亮:“五年……五年很快的!我们就按五年来办!”
裴柯却问:“是要满足什么条件吗?”
“当然。”高律师点头,“虽然国家规定,法律面前人人平等,但执行法律的人个体有差异,有些法律条文有着它的滞后性,有的也容易让人钻空子。我们要做的,就是尽可能的在国家允许的条件内,争取最轻的量刑。”
“首先,我们要证明你姐姐不是‘预谋故意杀人’。刚才桐桐说得那位判了无期的阿姨就是这个原因,她在被丈夫虐待的时候没有采取任何自卫措施,反而事后通过一个月的精心准备,先后买了汽油、打火机、绳子等物品,将他的丈夫捆在床边纵火,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有预谋、恶意杀人了。”
裴柯懂了:“所以,我姐姐一定是‘临时起意’。”
“对。”高律师赞同,“事实也的确如此。从裴小姐过往经历来看,她也的确没有事先预谋的动机打算,杀人属于一时冲动,这点在量刑上是有利于她的。”
“只要她的认罪态度好,再想办法让受害者的直系亲属开具谅解书,很大概率可以得到轻判。”
这番话让裴柯和黎耀桐重新有了希望,几人吃了顿饭,高律师又急匆匆的走了。
徐元菲的效率很快,中午黎耀桐才跟她说完,下午就帮忙联系好了首都儿童医院最有名的专家,连线过来通过网络和灿灿聊了几个小时。
心理辅导专家是个头发花白的和蔼老太太,她用轻柔温软的话语先是问了灿灿的名字和年纪,又问她在哪里上幼儿园,循序渐进慢慢才过渡到主题,花了一个小时才跟灿灿建立起一点感情基础。
裴柯全程在旁陪听,没有发出一点动静,更不会贸然打断专家的问话。
而灿灿也从最初的冷漠木然,到后来能好好回答问题,黎耀桐看得出她正在一点点放下戒备。他立刻给大嫂发信息道谢,告诉她这个好消息。
徐元菲从他这里了解完事情经过,她也是老师,自己也刚有宝宝,因此对灿灿媛媛这对姐妹花的遭遇非常关心,不仅帮忙找了最好最专业的心理医生,在听说两个孩子会被带到首都抚养,又开始着手找合适的幼儿园接收她们。
第二天高律师和裴柯一起去医院,自从亲眼看到儿子惨死,老太婆的神智就有些不好了,在医院治了几天又转送到精神科。裴柯到的时候,她正发疯一样拿着枕头到处追打护士,口中骂着舞会不堪的话,把她们当成了裴兰。
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医生不得不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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