厕所里的那个人，他还记得那个人硬了，于是慢慢地凑上前问：“你要做吗？”
不要？那是因为太贵了吗？学生会啊……里面有几个人也是杨烨的常客，都是先凶巴巴地吓唬他一下，然后免费和他干一炮，像上缴保护费。杨烨觉得黎修明大约也是出于这样的目的，就认真地说：“可以给你打折。”如果非要他免费的话，那也没有办法。
可黎修明看起来更生气，还说一些杨烨听不懂的大道理。他招谁惹谁了吗？他不过是赚点钱而已，难道黎修明会给他这些钱吗？杨烨呛了对方一句，然后飞快地跑了。
……
燥热的医务室，黎修明给杨烨上药，杨烨第一次感到有些迷茫。他倒不会因为这个就喜欢黎修明，只是……只是觉得有人关心的感觉，真的很好。
……
黎修明和程方林打架了。准确来说，是程方林单方面把黎修明揍了一顿。
这事儿传遍整个校园，所有人都在说，他们争执的原因是杨烨。那天黎修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杨烨带去医务室，此后就出现这位学生会长对交际花有意思的传闻。而黎修明和程方林彼此不对付了很久，而程方林一直把杨烨看成自己的东西，因此这场世纪大战一触即发，以黎修明的惨败告终。
好事者对此津津乐道，甚至夸杨烨是个“红颜祸水”，杨烨本该沾沾自喜，但想起黎修明这算是因为自己而无端招来祸患，内心不由愧疚。
于是，他悄悄递了纸条给黎修明，约在中午的楼顶天台见面。本以为黎修明可能不会来，但看见打着石膏的男生出现在眼前时，杨烨的心怦怦跳起来。
“你还好吗？”
“还可以。”黎修明挪到围栏边，靠着，“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“你们为什么会打架？程方林他……他被停课回家了，我只能来问你……”
“哦，”黎修明笑了笑，“他不在，你才敢来找我了？”
“什么……意思？”
“我听说，在你刚入学的那几个月，还没人知道你身体的事情，你也没有出来卖过。我还听说，你曾经因为什么事惹上了程方林。自从那件事以后，全校的人突然都知道你是个……双性人，你也是从这个时间开始卖的。”黎修明语速缓慢地陈述，“我说得没错吗？”
杨烨的心越来越沉，他像被由内而外地剥光了给黎修明看，赤裸坦荡。想喊，想哭，想阻止黎修明继续说下去，但最后只是点头。
“嗯……”
“所以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？”
杨烨摇了摇头，不肯回答。
“你想摆脱他吗？”
杨烨不动了。
“这就是你的答案吗？”
“你都……你都变成这样了……”杨烨看着黎修明手臂上的石膏，不忍地别开眼，带着哭腔说。他不明白黎修明为什么对他这么锲而不舍，他已经烂掉了，和程方林没关系。
“你也觉得我输了吗？”黎修明扯起嘴角，“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。”
杨烨并不相信他，只觉得莫名其妙，“你……你别管我了。”
……
继父终于睡着，黎修明从被子里钻出来，和杨烨近得能看清彼此脸上的毛孔。
然后，两人均忍不住轻笑起来。
“他就是你的继父吗？”笑容隐去，黎修明眯起眼睛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