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几乎可以喷火。
他已经猜到照片上的人是谁。
杨卓发来床照的用意，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。何况他对杨烨的身体那么熟悉，他们做过那么多亲密之事：肌肤相亲的夜晚，他无数次从背后进入杨烨，和照片上一样，在那光裸的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。
但那背后的含义不言自明：杨卓和杨烨做了。
黎修明甚至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，首先是愤怒，愤怒杨烨又一次背叛了自己：和陌生人做爱还不够吗？他还以为杨烨永远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。
然后是深深的悲哀。
不是这样的……到底哪里做错了呢？杨烨会和杨卓上床，黎修明知道，只有一个理由，那就是因为自己。
如果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杨烨，甚至……甚至不要去见他，那么杨烨和杨卓的关系就不会开始，他们就不会发生关系。
可以说，都是自己，是他的介入，才导致杨卓对杨烨产生了那样的想法，又把杨烨推向了杨卓的那一边。
是他让杨烨和杨卓在一起的。
他所做的所有的一切，全都变成了他人的嫁衣裳，他调教好的妻子，成为杨卓床上的伴侣。
杨卓发来照片，恐怕就是要嘲讽这一点吧。
“——谢谢你，把爸爸送到我床上来。”
隔着屏幕，黎修明仿佛看见杨卓咧开嘴，讥诮地对他说。
攥紧了手机，他的眸色变得暗沉了几分。
这还不是最糟糕的。
对着那张照片凝视的黎修明，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。
也许是太久没有发泄的缘故（这在过去几十年是前所未有的），现在，仅仅只是看见杨烨的后背，他就轻易被挑起了性欲。
怎么会这样？黎修明下意识觉得可耻，就像巴甫洛夫的狗，听见铃铛声就会流口水。他垂眼注视腿间撑起的帐篷，就愈发觉得羞恼。难道他现在就饥渴到这种地步？明明看见别人的裸体都没什么感觉，现在只因杨烨的后背就起了反应。
黎修明不愿意承认，但阴茎的变化是最诚实的，他左右四顾，生怕杨烨突然出现在面前嘲笑他。然后叹了口气，放弃似的将手探入裤子里，上下撸动。
他居然沦落到对着杨烨背后的照片手淫的程度。
而且，那张照片还是……他的“情敌”发给他的。
虽然黎修明从没认为杨卓算是他的情敌。
毕竟……毕竟……
黎修明想到了什么，缓缓吐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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