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吴松云像被呛了一下。
“黎修明住院了,现在还没有醒,你现在和我做,他也不会发现的。”
吴松云慢慢吐出一口气:“……我理解你现在对周围人失望和不信任的心情,所以,我会明确地告诉你:我来这里,是因为知道你在这里,而且情绪很不稳定。至于你方才说的,我的确对你有好感,但绝对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。”
“黎修明以前也是这么告诉我的,然后他强奸了我。”想起曾经自己问黎修明要不要做,对方义正言辞拒绝的样子,依然感到有些 讽刺。
要做就做好了,一边说“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”,占据了道德高地,一边做出可怖龌龊的事。
吴松云骤然沉默了。
他突然蹲在床边,抓着杨烨的手,放在自己的心口上。
“杨烨,你知道,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属于自己的恶的一面。我们终其一生,都要和心里的恶作斗争。但有的人,他们或因为得不到正确的指导,或因为没能找到纾解的方式,最终都会不可避免地走向一场错误的悲剧。”
杨烨把手抽回:“难道你是想说,黎修明强奸了我,我还应该理解他吗?”
吴松云很快地反驳:“不、不是,不是这样。理解他是我的工作,不是你的义务,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杨烨突然有些厌烦,也不想再和吴松云谈话了,心中一动,脸上露出稍显扭曲的笑容来:“吴医生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和我儿子做了。”杨烨语气平淡,“你知道吗?”
吴松云如遭雷劈,膛目结舌对着杨烨呆滞半晌,结结巴巴地问:“是……是他强迫你的吗?”
“不,我主动和他做了,很多次。”吴松云的反应令杨烨感到快活,是自暴自弃的报复成功的悦意,嘴角也微微上翘起来,“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他去做什么心理咨询,没有用的,他亲生父亲就是个强奸犯,所以他现在做的那些事也很正常——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分析来分析去的,其实都是遗传。”
吴松云擦了擦眼睛,温声说:“基因并不是决定性的,比起那个,后天的环境更重要……”
“你是说我没有教好他吗?”杨烨拔高了音量,“照你这么说,黎修明变成现在的样子,是受到他父母的虐待了吗?”
吴松云叹了口气,又想解释什么,杨烨已钻进被子里,背对着他:“我累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
逃避,是杨烨一向喜爱使用的方式,但等待许久,也没有听见吴松云离开的脚步声。转过身正欲发作,对方却弯下腰:“杨烨,你觉得如果黎修明醒了,他会放你走吗?”
杨烨心里一紧:“你想说什么?”
吴松云喉结滚动,像是下定决心地凑近了些。
“如果你真的想离开他,我可以……帮你。”他直视杨烨的眼睛,“我可以把你送去国外,在那里,你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,也不会受到国内舆论的影响,再过几年,等事情平息,你也可以再回来。唯一的问题是,你愿不愿意抛下这里的一切,到国外去,过一个生活习性截然不同的生活。”
“你认真的吗?”杨烨忍不住扯了扯嘴角,眼睛里却毫无笑意。
“当然。”
杨烨定定地注视他,眼神从不可思议到感激,又归于怀疑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一边说着,一边在被子下夹紧了双腿。
吴松云别开眼,几次呼吸之间,转回头来,微笑:“你……和我拥抱一下吧。”
杨烨一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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