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搬到了靠近山顶的一处长老规格的居所。
快到的时候,陆敛挥手,示意门人先退下。
以他的目力和神识,已经看到了院中情形。
其实今天就是岑子棠重塑灵骨的日子。谢亦虽然很激赏岑子棠那颗敢于冒险敢于进取的求道之心,但真的要到重塑灵骨的时候,他反而比岑子棠还要紧张。毕竟这事情有风险,赵弋说,一旦失败,他可以护住岑子棠心脉保他一命,但这灵骨可能再也接不了了。
谢亦自己紧张,却又怕岑子棠这个当事人紧张,影响治疗。因此从赵弋开始准备时就一直安慰岑子棠,阮池在一旁搭腔,岑子棠一直含笑听着,最后看着谢亦那紧张不已的模样忍不住笑了。
他说:“阿谢无须为我忧心。子棠能有重塑灵骨之机,已是从前苦求不得的万幸,如今,纵使失败,也不过回归原点。子棠修道十数载,这点心性还是有的。”
赵弋听了,赞赏一笑,随后顺嘴讽刺谢亦道:“你听到没有,人家才弱冠,修行才十几年,你修行那么多年了还不如人家呢。”
谢亦习惯性呛了回去,随后对着岑子棠颇为不好意思地笑道:“子棠莫怪,毕竟关心则乱,你自己心境稳定就好。”
岑子棠闻言,一直浅笑的嘴角却是微微一凝,他知道谢亦的意思,毕竟谢亦一直觉得自己的伤是因他而得,他这般重情心善之人,在自己进行有风险的治疗时自然称得上是“关心则乱”。
但他明知道这一点,却依然忍不住为此心旌神摇,一时失神。
然而他的失神并为维持多久,就被一阵推开院子的声音拉回了现实。
屋内四人一同往门外看去,就见陆敛从门处大步走来。
阮池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见到帝君,他入门十载,在此之前就见过帝君一次,还是在入门大典上。
第一次在万人之中见帝君时,他便觉得帝君的身影却浩瀚似巍峨山海,莫测如沉寂深渊。但是此时在这般近的距离见到帝君,他却觉得更加难以直视了,甚至他觉得帝君的神色比起那天来说,更多了一分冰冷凌然。
阮池只看上一眼便匆匆低下头,但岑子棠却与陆敛对视上了,似乎也看出了陆敛神色深处的杀意和警告。岑子棠脸色微微一白,但是却并没有露出其他异样。
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谢亦倒是没看出来,这么久了,他对陆敛所过之处人人且敬且畏的情况有了充分地理解,此时也并未看出细微的不同。
阮池跪下行礼道:“弟子阮池,拜见帝君!”
岑子棠也艰难地想起来行礼,但是陆敛却摆手:“你灵骨断损,不必行礼。”
“谢帝君!”
赵弋跟谢亦都没有任何动作,谢亦轻声叫了声“阿敛”,而且赵弋还微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:惹人烦的人来了就算了,架子还大,活该酸死你。
“他这是,要准备重塑灵骨了?”陆敛问道。
“嗯,就在今日。”赵弋低头倒腾自己的东西,随口说道,“大约要明日才能结束。”
“这么久?”陆敛蹙眉,轻声对谢亦说,“咪咪在到处找你,不若我们先回主殿,明日再来。”
谢亦却想也不想便摇头道:“重塑灵骨有风险,我不放心,我还是留下来吧。”
“阿敛你若有事,便先回去吧。左右这里离主殿也不算远,等我看到子棠平安,便回去。”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