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突然一位气质颇强的宫女从商止聿的床前站起来说:“呵,按照沈大人您这么说,这深宫里,你想害谁就害谁,你永远都可以清清白白的了。”
她嘲讽一笑:“毕竟你什么事都让宫女做,自己只需要动动嘴巴就行。等东窗事发,再把所有的罪行都推给宫女,你反正一直干干净净。”
这位宫女叫凌霜,是跟着商止聿从临国来的。听闻她在临国宫内地位也不低,是临国专门派来让她照顾商止聿的。所以她虽说是宫女,但是身份牵涉到两国关系,到底是不一样。
此时她开口这般讽刺沈霖,换做一般宫女是不行的,她却是可以。最多解释为护主心切。反正从名头上和大局上来说,祁宴是不好因为她一点的出言不逊去过度责罚她。
其实祁宴更明白,她就是商止聿把自己搞昏迷后的代表商止聿的唇舌,是商止聿给这场栽赃设下的助推。
随后凌霜又转头看向祁宴,先是行礼,随后语气尊敬但口吻却颇为凌厉地说:“陛下,我们殿下对您情根深种,也不会埋怨您。但是我们殿下到底是临国皇子,更是元后所出。临国让殿下来和亲,是带着万分诚意的,但是如今才将过半载,就在这宫中险些被人害得丧了命,还望陛下秉公处置,给殿下、给临国,一个交代。”
这是在拿大名头给祁宴施压了。
“要是谁都像沈大人一样,动动嘴,脏事都让宫女做,出了事再把自己瞥得干干净净,那么在这宫中,做恶事未免也太容易了。”凌霜冷冷地看着沈霖,“如果真的只是沈大人的宫女做的,和沈大人一丝干系也无,那就凭她一介宫女,和我们殿下有何仇怨?害了我们殿下对她又有何好处?她又有什么胆子来加害我们殿下?”
沈霖低着头,双手攥紧,手背上青筋起伏。
祁宴点头:“孤明白,你且放心,孤会给止聿、给临国一个交代的。”
随后祁宴对沈霖说:“凌霜说的在理,再者,向太医院要的药物,也都会需要一宫之主过目,哪怕你说只是碧禾一人所为,也很难使人信服。”
“臣不懂药物,感染风寒后便让碧禾去要一些常规风寒之药,并未特意注意。”沈霖低着头,不甘地说。
“既是如此,种种证据都指向你,而你也并没有自证的证据,那么你说再多,也只是你的‘一面之词’。”祁宴淡淡地下了结论后,又把目光移向靳骁,“靳骁,你有何话说?”
“并非臣所做,但臣也并无举证,因此无话可说。”靳骁平静地说。
“好。”祁宴揉了揉眉心,似乎颇为头疼,“那,罚沈霖降至六品贵人,禁足一年,不得出琳琅轩。”
沈霖抬头看向祁宴,一直清澈的眸光此时也染上了幽暗和执念,他轻声说:“陛下,你不相信臣。”
——“孤是真心喜欢阿霖,阿霖难道不喜欢孤么?”
——阿霖和檀钰,是不一样的。
——其实今年夏天就挺适合出去玩的,孤让他们在苏杭修个行宫,等到夏天,孤就陪你一起返乡,顺便一起游玩江南,好不好?
行宫倒是修了,只是不再是为他而修,而是为商止聿。
他曾经为祁宴照顾他的口味而沾沾自喜,祁宴特意聘请苏杭大厨,就让他感动不已。而商止聿呢?对受尽偏爱的商止聿来说,他为了一个厨师而沾沾自喜,自作多情,恐怕很是可笑吧。
“臣和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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