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生活说上等也谈不上,但也却是比普通人要强上些许,牧峥曾经也以为自己的生活会永远这么继续下去。
直到有一天,他下班回到家,却发现他的卧室中躺着一个人。
一个艶丽至极的男人。他侧躺在牧峥的床上,脸贴着枕头,墨发顺着他的脸颊一路蜿蜒至腰间,他的脸色苍白若纸,但唇色却依然是鲜豔的朱红。
这样好看的人似乎不应该存在于现实之中,有那么一瞬间,牧峥觉得自己应该是见到了什么精怪。
可紧接着他也来不及多想了,因为他闻到了一阵强烈的血腥味。
牧峥缓缓向前,才看到这男人盖着他家的薄被,而被子和床垫上早已染了大片的鲜血。
牧峥见状,动作一顿。家里凭空出现一个好看得像山鬼一样的男人,男人身上还都是血,换做常人遇到这样诡异的一幕怕是早就夺门而出报警了,但牧峥却只是在微愣之后转身在柜子里翻出医药箱,为男人处理起伤口来。
男人在他家中昏睡了很久,牧峥如常地上班、下班,直到第四天,男人醒了。
第107章 牧峥(2)
彼时男人已经坐在窗边,采光极好的窗户投射下明媚的阳光,男人靠在椅子上,面前已经泡好了热腾腾的红茶,袅袅上升的白烟柔和了他那过于惊心动魄的美。
这个男人简直从容到把这里当做是他自己的家一样。
牧峥看见了,也只是在微顿后步履平常地走进来,他的手上还提着今天买的菜。
他把菜放在桌上,说:“没想到你醒了,也不知道买的菜合不合你胃口。”
男人显然也没想到牧峥竟然是这样的反应,他挑起眉梢:“你不惊讶吗?……或者害怕?”
牧峥摇摇头,把目光定在了男人的腹部。
他的嗓音有些轻:“我见到你的那天晚上,你肚子上的伤至少有十多厘米长,而且完全将你的腹部洞穿了。”
“但是现在它却看不出任何受伤的痕迹。”
他说着,将目光对上男人的眼眸:“遇见这种事情,我惊讶或害怕与否,都已经无关紧要了。”
男人眸光流动,轻笑道:“倒是没想到这样无趣的地方能碰到你这么有意思的人。”
“要喝吗?”男人伸手对着他的身前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他面前的空位置上,已经沏好了一杯冒着热气的红茶。
男人叫谢以宴,是一名“旅行者”。
这是男人说的,他在说这句话时,似乎轻轻低笑了一阵,仿佛间他好像还听到男人说:
“与其说是旅行,倒不如说是流浪。”
这名旅行者就这样在他的家中停留了下来,他也不知道他这一室一厅的小居室有什么吸引男人的地方,虽然说,以牧峥这个年纪,在首都能买下这么一处房産,已经是非常过人了。
牧峥似乎也默许了男人的住下,他每天的菜也是自觉做了两人份的,男人也从来没有问过他,只是一到饭点就自觉地坐在了桌前,姿态优雅地准备着。
男人似乎很满意牧峥的厨艺,牧峥做的菜就跟他这个人一样,简简单单、一丝不苟又恰到好处,他那白皙修长的手包起饺子来,都像是在弄什么艺术品。
谢以宴经常夸赞牧峥的厨艺好,并且在来到牧峥的家中没几天后,就直接没脸没皮地向他点起菜来。牧峥虽然每次都神色冷淡,不做置评,但第二天的餐桌上,总能出现男人前一天想吃的菜。
男人好像没什么事情做,一开始他是整日靠在牧峥家中的沙发上,像只慵懒无骨的猫。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逐渐霸占了牧峥的床,而牧峥也是默默地睡到了沙发上。
牧峥的家好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奇怪入侵者给彻底侵占了,也没人知道牧峥是迫于男人的神秘而敢怒不敢言,还是因为其他。
有天男人的一件衣服忽然找不到了,他寻觅了半天,最后在阳台上找到了,它被规规整整地挂在了衣架上,已经是被晒干的样子了,凑近闻,是洗衣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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