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,不然就把你的头发都拔光,秃头最散热!”
或许是由香织的秃头威胁,真的起作用了。
这一次,太宰治还真放开了手。
但也只是稍稍後退了一点而已。
至始至终,青年的双臂都没有收起,虚虚地搭在由香织的背後。
而所谓的放手,也只不过是後退一点点,让粘糊糊的黏着系拥抱拉开一点距离,透进一点风而已。
由香织:“……”
由香织眉心跳了跳,瞪着笑眯眯地搭档看了好一会儿,最後还是随他去了。
……算了,她不和疑似烧坏脑袋的笨蛋计较。
黑发少女没好气想道,又瞪了眼太宰治。
在黏着系橡皮泥的妨碍下,由香织行动受阻,只能艰难地侧过身,单手扯过药品袋,翻出里头的温度计。
整个过程中,太宰治都异常乖巧地坐在沙发上,跟大只的黑猫似地,视线随着由香织的动作打转。
“阿织,拍卖会呢?刀和线索都不管了吗?”
太宰治看着递来的温度计,突然开口问道。
“原来你还知道啊。”
听到这话的由香织动作一顿,一言难尽地瞅了眼太宰治,
“你这家夥……敦挎包上的窃听器,是你的手笔吧?”
“虽然不知道你又在打什麽主意,但是那把刀,其实是诱饵吧?你想引谁上鈎?”
由香织很清楚,自家搭档从来不是无地放矢的人。
刻意在中岛敦的挎包上放窃听器,又掐着时间发讯息。
很明显,对于拍卖会上的那把刀,太宰治其实早有考虑。
以他的风格,那把刀最大的可能,就是个引诱的诱饵。
至于目标——
由香织的心中微微一动,出于某种奇异的直觉,‘産屋敷’这个姓氏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。
太宰治静静地听着由香织的分析。
他的视线一刻不移地落在少女的脸上,忽然改口,
“如果我说不是呢?”
太宰治注视着由香织,鸢色的瞳眸在光线下映着琥珀色的光泽,像是确认什麽般,又一次轻声追问,
“阿织,如果我说,其实根本就没有什麽安排,我只是单纯地想见你呢?你会生气吗?”
啊?这又是什麽奇怪的假设逻辑?
由香织不理解,满头问号地瞅了眼太宰治,觉得自己突然跟不上对方的节奏。
……是错觉吗?
她怎麽感觉自家搭档今天跟犯病的黑猫一样,疯狂作死,在挨揍的边缘左右横跳,格外地想让她生气?
黑发少女一头雾水,但还是回答道,
“如果是这样的话——”
由香织思索了一会儿,语气平静地说道,
“嗯,那就见面好了。”
“反正敦也在会场,只要知道了拍下刀的人是谁,之後再花点时间调查就是了。刀和线索都在那,又不会凭空消失,最多是再耗费一点时间,重新追踪。”
“也没什麽大不了的。”
由香织一边说着,撕开了一张散热贴,贴在太宰治的额头。
吸血鬼的时间很长,对她来说,不管早一天找到线索,还是晚一天发现,都没有太大区别。
相比之下,人类才是有限的那一个。
既然搭档说了想见面,那她就没理由,让生病的家夥一个人惨兮兮地呆着。
比起死物,无论如何,总是他更重要一点。
太宰治愣住了。
他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由香织,脸上又重新浮现出了那种疑似被头奖砸中脑袋的茫然。
太宰治张了张嘴,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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