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想要控诉他们‘不保护罪’成立,就必须证明他们是否有义务救助丶有能力救助,以及,是否知道,如果不施以救援,谷口小姐会遭遇生命危险。”】
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,但在法庭上,却是最复杂。
【“谷口先生,被告很可能会抓住谷口小姐的情感生活,大做文章,声称自己和谷口小姐不存在情侣关系,只是一.夜情,所以没有救助义务。”】
【“另外根据现场的情况,被告还有极大的可能,表示自己是在隐藏的威胁下,本能逃走的。”】
【“事後没有第一时间报警,也是太害怕的缘故。”】
照这样扯皮下去,起诉很快会演变成道德上的推诿。
当然,情况也不是没有转圜的馀地。
尽管庭审困难,但律师认为,他们只要能打动陪审团,至少有六成胜算。
但很可惜,胜利的天平没有站在谷口泰这一边。
警方法医经过解剖,发现了谷口英子的真正死因。
尽管其中尚有疑点,但案件的性质最终还是几经变化,最後定在了‘自杀’上。
于是,这件历时数月的庭审,也就不了了之。
那几个男人除了缴纳一些数额的罚款之外,几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,反倒是谷口泰——
在离开法院时,其中一个男人走到了谷口泰的面前,刻意隔着一段距离,丢下了一句假惺惺的话。
其中毫不掩饰的得意如一柄刺刀,深深地刺进了受害者遗族的脑中。
【“真遗憾,谷口先生,我只是太害怕了,不犯法吧?”】
不犯法吧?
是啊,确实不犯法。
法律是最低限度的道德,所以无法惩罚真正的人渣。
如果把案件曝光,交由社会大衆评判,不需要验证都知道,舆论最後一定会演变成对谷口英子的‘荡.妇羞辱’,嘲笑她水.性杨花,活该落到如此下场。
这就是谷口英子的父亲,谷口泰昔日面临的困局。
然後今天,这个困局成了广田健次郎,‘绑架’侦探社的最大倚仗。
武装侦探社内
“广田健次郎,你当时躲在暗处,逃过了警方的审讯,为此大为得意,沾沾自喜。但是现在,情况发生了改变,连环凶杀案发生了。”
国木田独步接上乱步的话,继续说道,
“媒体上到处都是受害人的照片,全部都是当年的‘情人’,一个接一个,甚至每个人的死状,都和谷口英子的一模一样。”
连最後的可乐瓶都相差无几。
更不用说,还有堵住口腔的梨。
其他人或许不知道,但广田健次郎在看到的第一眼,就明白了,这是凶手的宣告。
【他清楚全部的细节,他来复仇了。】
于是,这个卑劣的男人终于害怕了,甚至跑到了侦探社‘提供线索’。
广田健次郎害怕凶手,却不害怕被发现过去的所作所为。
至少,绝对没有他明面表现得那麽惧怕。
原因很简单——
“哈,那又怎麽样?”
一句嘶哑的反问,从广田健次郎的口中传出。
在衆目睽睽地注视下,这个男人像是接受了现实一样,突然停止了颤抖。
他调整了一下坐姿,慢慢靠回了椅背上。
广田健次郎擡起耷拉的脑袋,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国木田独步。
上一秒的惧意从他的脸上褪去。
广田健次郎如胜利者般,环顾了一圈衆人,有恃无恐地咧高了唇角,得意地问道,
“就一句话,我犯法了吗?我杀人了吗?”
“就算你们把我交给警察,充其量也不过是侮辱尸体罪而已,最多判我几年,那个贱.人是成年人,我连教唆自杀都算不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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