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档长时间的沉默,让由香织忍不住再一次开口。
然後下一秒,黑发少女就见到自家搭档突然往後退了一步,双手捧心,露出了一个泫然欲泣的表情,张口就是一连串痛彻心扉的控诉。
“阿织,你这个花心鬼,说什麽唯一的搭档,结果这不是早就有过两个前任吗!”
“不仅瞒着人家,现在还把我当成破案的工具人!”
“太过分了!花心鬼,骗子,玩弄人心感情的花心鬼!”
由香织:“……欸?”
“你等等,什麽前任,都说了只是暂时一起流浪而已啊,还有你那句‘花心鬼’说了两遍吧!”
“不要总是擅自给我扣上奇怪的帽子啊!”
突然被倒打一耙的由香织,满头问号。
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话题,到底是怎麽从‘上呼一的动机’,跳到‘搭档前任’的。
等等,这个‘前任’的形容,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?
由香织一言难尽,被自家搭档幽怨的眼神,看得後脑勺一阵发麻。
眼看着某个心眼绷带怪就要掏出手帕,开始熟练地擦拭眼角。
泡在浴缸里的黑发少女突然福至心临,两眼一亮,敏锐地指出了其中的关键,
“等一下,太宰!要论前任搭档的话,你不也有中原先生和国木田先生吗,我们扯平了!”
没错,就是这样。
由香织双臂抱胸地点头,眼神犀利。
“所以,阿织——”
太宰治目光幽幽地看来,
“你承认了故意隐瞒,还把我当做是破案工具人啰?”
“……啊?”
由香织一愣,没想到鸢眼青年竟然还能在这里,再倒打一耙。
等等,结果刚才那麽长的一大段话里,你的重点居然是这个吗?!
黑发少女大受震撼,一时竟无言以对,然後就被某个心眼绷带怪抓住了话柄,开始步步反击,声声控诉。
“阿织!我就知道!”
“西库西库西库,什麽放在心上,最重要珍惜的搭档果然是在骗我!”
“我知道了,反正我只是一个收集情报,配合的工具人而已,你刚刚还想剥光人家,对我这样那样……”
“呃,这丶这个——”
由香织大脑一卡,同样想起了不久以前,把搭档扑倒当降温冰棍的举动,士气顿时降了一度,露出了惭愧的表情。
“还有那个叫上呼一的恶鬼!”
假装心酸揩眼角的青年,悄咪咪地瞅了一眼心虚的由香织,语气越发委屈,
“在料理亭的时候,那家夥一直说着什麽‘一起度过了五十年’,‘唯独不会拒绝’,‘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了解彼此’,而我只是一个区区的玩具,阿织,我好难过啊……”
“……这只是出于对敌人情报的——”
由香织弱弱地开口,试图解释。
但在对上了自家搭档睁圆的眼睛,凌乱的领口,以及被解开了一半,耷拉在脖子上的绷带时,由香织又理亏地闭上了嘴,默默道歉。
“抱歉。”
于是,黑发少女的气势又无形中矮了一截,彻底被某个心眼绷带怪抓住了机会。
叨叨叨,絮絮叨叨。
空旷的浴室内,太宰治可怜巴巴的控诉声不绝于耳。
而由香织作为能一拳把人揍成小饼干的那个,反而耷拉着脑袋,双臂环膝地坐在浴缸内,在自家搭档委屈的哭诉下越缩越小,越缩越小。
顺便还同意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要求。
一时竟分不清,谁才是更‘可怜’的那个。
直到一句微不可闻的问话,说漏嘴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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