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原来如此,所以,动机是公司会社的经营权。”
国木田独步恍然大悟。
升职丶加薪丶死丈夫。
听上去很美好,当然,如果没有第二份文件就更好了。
“哎呀呀,这可真是倒霉——”
太宰治扫了眼第二份文件,笑眯眯地把它递给了汤田妙子,
“汤田夫人,看起来,脑袋聪明的不止你一个哦。”
“汤田先生似乎在一周前,就把你们的共同财産全部抵押,换成了一笔相当不得了的巨额债务呢。”
“嘛,这也是没办法的,即使是狂躁症患者,也需要一点放松身心的调剂嘛。”
比如说,那些老三样。
当然,如果汤田先生还活着,汤田妙子在发现这件事时,完全可以通过提出离婚诉讼,以净身出户作为手段,和对方彻底切割干净。
说不定,还能拿到一笔违约赔款。
但不巧的是,现在汤田先生死了。
作为遗産的第一继承人,汤田妙子自然接手了她梦寐以求的産业。同时,也接手了一个早就被蛀空的公司,和一大笔天文数字的债务。
“你说什麽!!”
“不可能!这不可能——!”
汤田妙子尖声吼道。
她一把夺过了太宰治手里的文件,抖着手往後翻,越看脸色越加惨白,到了最後,直接两腿一软,狼狈地坐在了地上,再也不见数分钟前的得意。
“嘛,不需要这个表情。其实,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哦,汤田夫人。”
太宰治温和地望着汤田妙子,笑容和煦地弯起眼睛,贴心地给出了建议,
“比如说,你可以向警方自首。”
“虽然监狱的生活不自由,但至少衣食无忧,住所也有保障。当然,在外面继续生活也可以,只不过,你馀生都要顶着巨额债务,努力工作,维持生计了呢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,那些讨债的可怕家夥,是不是也能像法律这样,和你讲道理,让你钻漏洞呢?”
所谓的‘危险自招’,放在此刻来看,指的究竟是死去的汤田先生,还是机关算尽,馀生却背上巨额债务的汤田妙子。
真是个有趣的问题。
“这不可能,不可能,不该是这样的,不可能!不可能——!”
女人浑身颤抖地抓着头发,大声尖叫。
这副满目惊慌,无法接受结局的表情,倒是意外匹配她此时的处境。
这一刻,汤田妙子终于如她的‘剧本’所愿,生动演出了一个失去心爱的丈夫,伤心欲绝的妻子。
“对了,汤田夫人。”
仿佛是认为这位犯人受到的绝望和打击还不够。
太宰治调整了一下肩上的大提琴盒,他像是想到什麽一样,转过头微笑地补充道,
“这位美丽的夫人,您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真是明艳动人,如果是才刚入手不久——”
“嗯,不管是卖掉作为负债人生的开端,还是进监狱後,拿来换烟和薄荷糖,让自己好过一点,都是很不错的啓动资金哦。”
鸢眼青年语气开朗,笑容满面地总结道。
可惜,回答他的,只有汤田妙子崩溃的尖叫声。
“……不!!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在一片女人可怜的惨叫声中,案发现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。
现场的警察们惊悚地看了一眼微笑的太宰治。
他们齐齐往後退了一步,对在场的武侦三人露出了退避三尺的敬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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