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冒昧问一句,唐泽先生,请问你和唐泽长宁的关系是?”
会议室内
太宰治看了一眼青年缠绕在手腕处的绷带,突然开口问道。
坐在对面的唐泽敏行一愣,他像是没想到鸢眼青年开口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,看起来有点意外。
不过,他并没有隐瞒的打算,坦然说道,
“我虽然姓唐泽,但其实是老师收养的孩子。老师一生未婚,和我同样被收养的,还有六个人,现在分别负责家族産业的不同方向,以及管理事务。”
养子,家族産业。
这几个词语一出,国木田独步的眸光一动,本能地察觉到了什麽。
唐泽敏行看了一眼国木田独步。
他像是看出了姜发青年的心中所想,微微颔首,径直承认道,
“没错,国木田调查员,确实正如你所推测的,我不否认自己的私心——”
“老师他活得够久了,而真正麻烦的,也恰巧是这一点。”
“我说过,老师是很出色的花火师,他设计钻研焰火的技术,给我们带来了很不错的公衆效应,但是,一个家族的长远利益,靠得远远不是这一点灵感。”
青年说这话时,就坐在临窗的位置上。
国木田独步能清晰地看到,唐泽敏行眼瞳中的光亮。
那明明是被阳光映出的温暖褐色,却冰冷异常,莫名地让国木田独步的後背生寒。
“老师的思想已经腐化了,内心也跟着枯朽,早已跟不上今时今日的变化,而他坚持的老一套小作坊风格,无疑是在拖着整个家族一起进泥潭。”
“国木田调查员,我知道你看不起我,但在心存批判以前不妨想想,以目前的经济局面,如果我们踏入了泥潭,会有多少无辜的雇员跟着一起受累。”
所以,既然是行将就木就枯树,早日躺进棺材里,才是最好的归处。
对大家都好。
委托人唐泽敏行靠着椅背,不急不缓地阐述着他的论调。
至始至终,棕发青年都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,似乎笃定了侦探社不会拒绝他的要求。
“唐泽先生。”
一阵短的沉默後,国木田独步皱起眉,语气严厉,
“我们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,但很可惜,这里是侦探社,不是政客的演说现场。你提到的隐忧,也是政府机构该解决的问题,暂时轮不到一个民营机构插手。”
“请离开吧,不过你的这次委托,我们会如数报备给警方。”
国木田独步如此开口,看起来,谈话已经再无毫无转圜的馀地。
对面的唐泽敏行勾起了嘴角,唇边露出一丝笑纹。
他像是早料到了会是这个答案,准备换一个说辞,下一秒,青年像是注意到了什麽,又闭上了嘴。
唐泽敏行发现,除了口头的逐客令之外,对面的两个调查员都没有起身送客的意思。
无论是太宰治,还是神情严肃的国木田独步,都安稳地坐在椅子上,似乎认定了这场对话没有这麽快结束。
“不继续说点什麽吗?唐泽先生。”
身上同样缠着绷带的青年望来,脸上带着可亲的笑意,
“难得我们把社内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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