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尚往来,虞渊简单介绍了一遍自身情况:
“在下姓虞名渊,昆山行二,家中小有薄产,有山头一座,风景秀丽;乳猪一头,膘肥体壮;狐狸一只,口吐莲花;师兄弟若干,风格迥异。”
“哦,差点忘了,我还有个师父,天真直率,返璞归真,想来你刚才也见过了。”
这也能忘?
容肆歪了歪头,乌发间细碎的蓝宝石挂饰随他动作微微摇晃,闪烁幽魅光彩。他真挚道:
“你真有趣。”
“你更有趣。”虞渊也发自内心地叹服,并真心疑惑,“为何要千里迢迢爬过来问我问题?”
“因为这个问题对我很重要。”
“……我想你忽略了我问题的重点,我更想知道的是,为何要‘爬’过来?”
一个座位上挤了两个人,本就隐人注目,更何况容肆一路爬来可不算低调。二人做口型时周遭人听不清他们说什么,但此刻谈的不是隐秘之事,声音稍微放大,他们便全竖起耳朵,妄图理解容肆清奇的脑回路。
容肆忧愁地抹了把脸,小声吐槽:“谁叫他们现在都规规矩矩地坐着,也不走动,我不想太引人注目,只能一路低调地爬着过来咯。”
“……”
虞渊觉得他重新定义了低调。
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容易不适,他拂开容肆搭在肩头的手,重新坐直身体,往左右看了看:
“你知道刚才一路爬过来,有多少人在看你么?现在还在看。”就算大大方方走过来都比爬要低调。
“是吗?”容肆扭头,竖起耳朵偷听的众人立马将视线移开。
盯着盘中餐食的人忽然发现面前盘子的与众不同,就这普普通通一个盘子,它,它居然是圆的!道祖在上,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标准的圆形!
看着对面柱子的人也偶然察觉,这个柱子似乎有些眉清目秀,你看它孤零零伫立在那里,与其他柱子隔着遥远距离两两相望,不得靠近的模样,真是像极了爱情。
整个大殿仿佛处处是新奇之所,总有探究不完的隐秘。
他们自容肆在万众瞩目下旁若无人地爬过来时就替对方尴尬着,此时尴尬未消,生怕人来疯同他们打招呼。
“没人看我啊。”容肆有些纳闷。
鉴于虞渊是他来昆山期间最愿意搭理他的人,容肆再次将脑袋凑近,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话后,眼神期待又闪亮:
“好兄弟,咱俩如今已完成了从朋友到兄弟的转换,现在够熟了吧?那今晚我可以与你秉烛夜谈,详细说说刚才那个问题吗?去你那儿还是去我那儿?其实我不认床,不怎么介意的,你来决定就好。”
“咳咳。”虞渊瞪大了眼,脱口强调,“大哥你克制一下,咱俩从认识到现在还不到一盏茶时间啊!”
容肆点点头,语气认真:“白首如新,倾盖如故。你都叫我大哥了,说明你认可我了啊。”
“大哥只是一个语气词!”
虞渊忍无可忍,“一盏茶时间,把你和我放同一个大锅里炖,咱俩现在估计都还能叫唤呢,你跟我说熟不熟?”
“噗——”
不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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