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成璧嗤笑一声,懒散垂眸:“若没有我的帮助,光凭你一个人,只有死在这里的份。你以为凭那位女君的修为手段,真看不出你是男是女?她留你在身边,能安好心?”
虞渊反唇相讥:“那我活命的几率也比修为被封只能在后宫苟活的段侍君大。”
说罢他不再理会段成璧,扬长而去。
虞渊回到大殿中向秋萱复命时,秋萱歪在她的龙椅上,一手托腮,一手翻看奏折。
深紫色大袖顺着她手腕滑下,露出其下掩盖的狰狞伤疤。
虞渊目光微微一凝,怕秋萱察觉,忙低下头。这一低头,他发现殿内烛火昏暗,能看见桌椅摆件的影子,却不见秋萱的。
虞渊眼角一抽,又抬起了头。
他的目的是取得东珠,通往第四层,其他的当看不到就好。
不过片刻,秋萱便看腻了奏折,挥手示意虞渊上前端茶倒水,同时不经意发问:
“有大臣上奏说,王城中有男子聚集于王宫门前,反对朕对男人的□□,群情激昂,其中亦不乏女子被其蛊惑参与其中,鸢鸢觉得朕是该把他们统统挂城墙,还是填池塘?”
不等虞渊回答,秋萱便自言自语道:
“罢了,城墙上已经挂不下了,所有男子填池塘吧。近来国中女子愈少,朕念在她们受人蒙蔽的份上,遣回家关禁闭就好。”
虞渊怔怔不语。
秋萱抬头问:“怎么,你也觉得朕对待男子太过苛刻?”
她的话语里听不出情绪。
虞渊摇了摇头。动不动就砍人脑袋挂城墙,岂是一个“苛刻”能形容得了的。
“朕也没办法啊,谁叫那些男子不好好待在家里相妻教女,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心比天高,整日嚷嚷着要这个,吵吵着要那个,还妄图与女子地位齐平。他们要得越来越多,朕若不加以打压,圣女国就乱套了。待他们颠覆朕的统治,野心愈大,今日之男子便是明日之女子!”
事情似乎陷入一个无解的循环,虞渊身为秋萱的亲信“女官”,不应再同她争论,但秋萱却咄咄逼问:
“若是你在朕的位置上,会如何处置?”
“女君,放过自己吧。”虞渊最终道。
结合《璇玑奇谈》记载的圣女国立国时间,到秋萱在奏折上批注的文字,以及国中女子越来越少的情况,他隐隐猜到这座鬼国的来历。
《修真界简史》有载,大约三百五十年前,云州腹地有一国名“陈”,陈国上下皆以虐杀女子为乐,最终一夜灭国,举国上下灵魂被囚于境内,不得超生,整片国土沦为鬼域。
附近修士听得此种情况,将此事上报仙盟,在仙盟盟主重奕下令剿灭国中所有恶魂后,整个国度连带国中厉鬼却离奇消失。
从此世间少了一个虐杀女子的陈国,璇玑天境中多出一个女子为尊的圣女国。
维持这座国度存在的,是一代又一代延续的怨恨,冤冤相报不相消。
“放过自己?外来者,你说得倒是轻巧。”
秋萱先是一愣,随后眼神发冷,不再唤他“鸢鸢”,撕开了最初的假面,
“那些什么都没经历过却来劝朕善良的,朕会将他们统统送回陈国,亲身经历一番圣女国女子曾经所受之苦楚。朕知道你们这些外来者想要的是什么,若你受尽欺凌后,还敢和朕说放过自己,朕自然会给你东珠。”
秋萱手中出现一颗闪着红芒的东珠,珠身散发柔光,恍若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。
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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