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什么话要说。”
剑灵化作一道流光,钻回破破烂烂的长剑,让虞渊独自面对一切。
虞渊深吸一口气,悲愤道:
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莫欺少年穷!”
“好志气!”坊主拍了拍手,面无表情吩咐伙计,“送他去洗盘子,洗到他师父来赎他亦或是还清他师父的债为止。”
“冒昧问一句,我师父究竟欠了你多少,大概要洗多久?”
“欠多少我忘了,但如果你从天地初开开始就不眠不休洗到现在,勉勉强强能还清吧。”
“……”
被人拖下去时,虞渊心里痛骂昭明,眼里已经没有了光。
出师未捷身先死,悲哉!
魔界,未昀城。
满室通明的灯火里,凌晚晚乌发红裙,倚靠在软塌上,有条不紊地吩咐属下:
“安排我们的人在人界将父帝埋下的所有钉子全部暴露,务必不留一丝痕迹;鼓动大哥和三哥争夺此次人魔大战的主导权。”
然后,就该她继续犯蠢,消磨段成璧的势力,将他们由地上转地下了。
凌晚晚赤着脚走到栏杆前,看着一片黑沉的夜色,听着很远地方传来的殷川的浪涛声。
陪伴她十余年的魔仆立马上前,为她披上外衣。
“好累啊,不过好在,终有结束的一天。”
她闭上眼,什么也不想,短暂卸去一身伪装。
魔界,快到变天的时候了。
赤土千里的夜云崖,扶旸出走的消息终究还是被传世察觉。
待他回来后,传世正欲问他去了哪里,察觉扶旸神色不对,也歇了心思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
“大人,神殿那边遣人来接您回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扶旸神色一僵,似乎不愿,但并未反驳,只道,
“传世,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。我回去之后,虞渊就劳你帮我照看了。好不容易再见到他,不想再失去他的消息,他去了哪里,和谁一起,做了什么,你都一五一十将消息告诉我,别伤害他,好吗?”
传世受宠若惊,秋水般的眼眸轻轻一眨,朝扶旸行礼:
“定不负扶旸大人所托。”
她自然不会动手,至于其他人,便不是她保证得了的了。
十天后,夜,云崖镇,馄饨摊前。
在连续洗了十天的碗,还完吃馄饨的灵石后,一道矫健的身姿出现于墙头,见左右无人,以潇洒的姿势逾墙逃走,重获自由。
第十次出逃,成功!
虞渊踌躇满志,虞渊意气风发。
他决定将此行目的地暂定于苦海。并非为了那几个臭钱,他只是单纯仰慕苦海的人文风俗以及想结交陌浮沉这个朋友而已。
他离开前,最后往那片墙看了一眼。怎么说呢,他第一次重生回来就遇到赌坊坊主,如今离开昆山还遇到他,忽略中间不愉快的过程,也算一种特别的缘分。
背影越逃越远,不过片刻就离开云崖镇。
此后红尘千里,任他闯荡。
在他翻过的那面墙后,两道身影逐渐闪出。
赫然是昭明与赌坊坊主。
坊主打着哈欠,揶揄道:“多年老友,我都要搞不懂你了。让我抓他洗盘子,不想他离开昆山的是你;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把他放走的也是你。他走时明明不舍得,却不出门送他的是你;现在盯着他背影看的也是你。就拧巴吧你!”
“舍不得他?”昭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满脸嫌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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