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大人性情孤僻顽劣,在神殿中无法无天,常有惊人之举,尽管被大长老狠罚数次,他依旧死性不改,甚至连厉善塔内的妖魔也畏他如虎。
侍女无数次看他从厉善塔出来时一身骇人伤痕与戾气,惊得不敢上前。
尽管虞渊大人从未对神殿里的谁动过手,但大长老说他心性邪恶,她和神殿里的所有人表面恭敬如常,内心也都坚信着他总会有凶性大发肆意伤人的一天,不过早与晚的区别而已。
此刻虞渊终于露出獠牙,还不幸被她撞上,侍女不知该提一口气还是松一口气。
她艰难答道:“是扶旸大人,将您送回来的,其他的事,奴也不知……”
虞渊透过她淡漠的眼眸瞧见了深刻畏惧,但他不甚在意。反正他是被扶旸掳来的,又不需要在这里生活成千上万年。
他迟早要回家的,神殿中人的恐惧厌恶不仅伤不到他,还可以反过来利用一番,成为逃离此地的契机。
尽管此时他尚不清楚扶旸为何要留着他。
想到这里,虞渊朝侍女龇了龇牙,语气越发凶狠:
“我昏迷了几日?扶旸在哪里?我想见他。见不到他也行,我要见九长老。别骗我,你该知道我天生能洞穿所有谎言。”
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,他能躺在这么宽敞的宫殿中,周身并无束缚,还有侍女伺候,实在不像一个阶下囚的待遇。
而传世与落灯两人隶属神殿,却千方百计想杀他,眼下他到了神殿,没理由还有命在。
“扶旸到底在想什么?”
虞渊低声喃喃。
侍女声音越发细小:“大人您昏迷距今已过三日,扶旸大人做错了事,被大长老罚了面壁,暂时不能见您。”
“稀奇。”
虞渊轻轻叹了一声,记忆中大长老疼爱扶旸如眼珠子一般,竟舍得罚人?
侍女看他的目光却染上一层哀怨,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鄙夷,声音也大了些:
“扶旸大人之所以被罚,皆因您在魔界所做恶事东窗事发,大人顾惜与您的兄弟情谊,求大长老给您一次机会,这才惹怒大长老!”
他在魔界的恶行?
尽管在得知魔帝背后是“恶神”时他便早有猜测,但当真猜对了,虞渊心里仍忍不住五味杂陈。
他的沉默在侍女眼中倒成了默认。
虞渊也懒得解释,反正神殿里少有人愿意信他,他松开钳制侍女的手,命令道:
“带九长老来见我。”
侍女脸色一滞,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虞渊,身子轻轻颤抖。
她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虞渊如坠冰窟:
“您忘了吗,九长老早在您当初逃离神殿时,便被您亲手斩杀了呀。”
极北冰原,距怪风席卷之日已过三天,此刻环境陌生的雪原上,梁霄与殊不知围拢于篝火前闭目养神。
耳畔叮叮当当的敲打之声已不眠不休响了三日,殊不知睁眼,好心劝慰:
“整整三日了,魏先生,您可收了神通罢!”
拿着一截石锥凿击冰面的魏先生动作一顿,抬头看了他们一眼,又继续闷头敲击。
他与刚来此地时相比狼狈落魄了许多,眼眶猩红,神色憔悴,规规矩矩束在脑后的发丝也散乱几许,完全瞧不出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。
三日前他们就发现此片雪原乃禁灵之地,没了灵力依仗,魏先生不过文弱书生,每日尽力凿冰最多往下凿一尺半,第二日那凿出的冰坑又被风雪填平,还垒厚几分,属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