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老之死将混乱推向高潮,在这样的乱象中,扶旸是唯一还能维持平静的人。
他平静得异常。
既然天下人都知道,那就杀光天下人好了,他不在乎。
“三日后,让虞渊单独来神殿见我,他迟一天来,我就毁灭人间一州,魔界一城;迟两天,我就毁双倍。”
说完这句话后,在属下不可置信的眼神中,他身形渐淡,踏虚空远去。
神殿中人左右对视,也跟着树倒猢狲散。
唯留两界人心惶惶。
“他这是压抑太久终于把自己逼疯了?”
昭明摩挲着下巴,得出这个结论,他面上不显,但心里很清楚一个发疯的神绝对比伪善的神难对付,于是招呼斩棘,
“走,我们去魔界找我徒儿。”
“这里往前不就是魔界么,你干嘛往北走?”
斩棘拽住昭明,指着牢山弱水,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昭明道:“那河我过不去。”
“有什么过不去的,我知道过河的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
斩棘一脸自信:“夸我。”
昭明凤目瞪大,仔仔细细打量他,企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臊皮。
他以前单知道这龙不怎么聪明,怎么如今脸皮还厚了?
俗话说近墨者黑,一定是虞渊把他带坏了,嗯。
斩棘见昭明满脸不信,行至河边,肃声道:
“此河名为‘夸夸河’,乃是创世神尊当年为了夸我而专门造出的法器。”
他说罢化为龙形,跃入水中,口中念道:
“斩棘智慧过人,能文能武,聪明伶俐,是兼青的榜样……”
那河水便推着他一路流向山洞,穿山而过。
昭明嘴角抽搐片刻,隐隐约约领悟到了过河的秘籍,他随手从怀里摸出一枚铜板,想了想有点舍不得,又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,边扔边念:
“掌门的私房钱没有藏在灵植园往东第三棵仙果树下。”
石头浮了起来,他心满意足地渡河。
另一边,等虞渊马不停蹄赶到未昀城时,威严厚重的未昀王宫已塌了大半,他不明所以,遂随剑灵潜行至魔帝寝宫附近,老远便见参天楼城半边化作废墟,广场两端,凌零七与凌晚晚相对而坐。
二人身上各有伤势,气息紊乱,狼狈不堪,但看彼此的目光警惕又防备,仿佛只要对方稍有异动,就能化身野兽,扑上去咬死对方。
“六姐姐,你这样瞪着我我很害怕。”凌零七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,随口闲聊。
凌晚晚柔声安慰:“怕也忍着,等段成璧来杀了你,你就再也不会怕了。”
“你也背叛了他,就不怕他上位以后不顾旧情卸磨杀驴,把你处死么?”凌零七挑拨离间。
“他上位我可能会死,你上位凌家没一个能活,你要是我你选哪个?”
“别想什么死的活的了,你要不要看看你身后。”
凌晚晚冷笑:“你以为这种拙劣的把戏能骗得了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在远处观察半天的虞渊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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